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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掩藏着无数的秘密,而那些秘密,令人为它们撞的头破血流,只为解开。

凌暖暖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了,慕唯丞的秘密也快要藏不住了。

他翻炒着锅里的一道菜时,走了神,突然传来了焦香的味道,凌暖暖鼻子很灵,嗅到这一丝的危险后,她立即飞奔着闯进了厨房,就看到男人单手撑在台上,目光盯着锅里,可却毫无任何的动作。

“喂,慕唯丞,东西烧焦了。”凌暖暖跑进来就急急说道。

慕唯丞这才发现自己把一碗青菜给炒焦了,他赶紧把火关掉,俊脸闪过一抹窘态。

刚才还说自己会做饭,这会儿却把菜给烧焦了,还真有些丢脸。

凌暖暖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速度的处理好这一切,笑眯眯的问道:“在发什么呆啊?都不好好做饭了。”

慕唯丞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能说,只好默默的把锅清洗干净。

“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人不开心了?”凌暖暖有些紧张的问。

“不是!”慕唯丞低声答道。

凌暖暖心里的紧张散了一些,然后又小声说道:“是不是没有做饭的状态啊?要不,我们出去吃吧,这附近肯定有餐厅。”

慕唯丞侧过眸看着她,突然,他高大的身躯欺身上前,将凌暖暖看似用力却又格外温柔的逼压到了旁边的墙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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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暖暖没料到他会突然逼过来,她都还来不及反映,后背就往旁边墙臂撞了去,她的脑袋后面有一只大手贴了过来,阻挡了她的撞击。

男人的俊脸离她很近,气息几乎都喷到了她的脸上了,凌暖暖的呼吸瞬间就停了,一双清澈的眸子睁大了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大脑空白一片。

慕唯丞暗沉的双眼紧紧的凝着她,眸底那暗色的光芒闪动着,仿佛要将她这张漂亮的小脸印刻到他的骨髓里去,他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凌暖暖有些惊慌,而她每当紧张的时候,就会去咬住自己的唇片,顺便再咽一次口水,所以,她这一次还是下意识的就咬住了她的下唇,只是,被咬过之后再松开时,那粉嫩如花瓣一样的颜色,直击着男人的大脑神经。

慕唯丞呼吸急促了一些,他突然靠近,靠的非常近,他的薄唇几乎要碰触到她那柔软的唇片了。

凌暖暖闭上双眸,紧张又期待的等着他吻过来。

可惜,男人却又停住了,仿佛有东西在拽着他的理智和意志力,让他不敢去吻她。

最后,凌暖暖感觉贴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男人竟然就这样撇下她离开。

凌暖暖大脑回氧,可是,却又迟钝的有些转不过弯来,只能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企图弄清楚刚才发生了的事情。

可是,她怎么想都有些想不明白,刚才明明就觉的他要吻自己了,为什么又扔下她一个人离开了?

凌暖暖立即转身跑出去,就看到慕唯丞一个人站在阳台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香烟,凌暖暖跑过来的时候,他有些慌的想将烟摁灭。

“为什么不亲我?”凌暖暖走出来第一句话,胆大的令男人刮目相看。慕唯丞立即羞红了俊脸,看着远处的夜景:“我现在不能这样做。”

“那什么时候能?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凌暖暖言语犀利的问。

慕唯丞又瞬间无言以对。

“是不是觉的,不会跟我在一起,所以,不会伤害我?”凌暖暖可不傻,她明明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意思,可偏偏他又是一个理智克制的人,这样伤人伤己的事情,她是真的一点也不乐意。

慕唯丞的心思,被她一语道破,他俊脸闪过一丝的狼狈。

凌暖暖见他又不说话了,她立即扑过去,在他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男人健躯瞬间僵住,绷成了一条直线,他仿佛没料到她会主动过来抱自己,也从来不敢想像会跟她贴的这么近。

女孩子娇躯柔软,清香扑来,慕唯丞心思一时恍惚。

“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难道喜欢人也要讲什么规则吗?我可以喜欢别人,不可以喜欢。”凌暖暖心都碎了,一说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沾湿了男人身上的t恤,男人的心房跟着狠狠一颤。

“我哥肯定不会管我跟谁在一起的,就算是,他也不会管,呢?伯父真的不让跟我在一起吗?”凌暖暖抽泣了两声,她觉的大哥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不会介意自己喜欢的人姓慕的。

“我知道哥不会反对。”慕唯丞叹了口气。

“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又不会防碍到谁。”凌暖暖这一刻只想表明自己的心事,生怕错过了又要等很久,她已经等的够久了,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好像没有烦恼的事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烦恼还没有来,一旦爆发了,她会比谁都难受。

“好,我会去跟我伯父提这件事情。”慕唯丞听着她的话,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双手轻轻的贴在她的后背处,温柔的握住了。

“如果现在还不想跟他提,那我们可以先偷偷的交往,反正现在还在学校任教,我们也不能太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等三个月的教学结束了,回到的基地,我们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凌暖暖俏丽的脸上总算是雨转晴天,有了笑意。

慕唯丞将她的小手轻轻的打开,转过身,面对她。

这才发现女孩子满脸是泪,浓密的长睫上还挂着水雾,灯光下,闪闪亮亮的,美的令人室息。

慕唯丞忍不住的附身下去,薄唇印在了她那双大眼睛上面,凌暖暖吓的赶紧闭上眼睛,慕唯丞的唇就轻贴在她的眼皮上,痒痒的。

“说的对,我们在一起,没有防碍到谁,也不需要讲太多的规则。”慕唯丞内心的死结,仿佛被她的话给解开了,他其实不是一个喜欢作茧自缚的人,他的胸膛一直都像草原和大海一样的辽阔,他不想再钻牛角尖了,因为,那样会令他爱和爱他的人伤心哭泣。

凌暖暖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情大喜,恍惚之间,突然找回了以前的那个阳光少年,她美眸含着笑意,这一次,她终于可以不必做梦了,而是真真实实的抱住了他,将脸贴近他的胸膛。

男人的双臂,将她温柔的拥紧了,薄唇抵在她的脑袋处。

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刚才还算温情的气氛,这会儿突然有些尴尬了起来。

男人松开了手臂,凌暖暖立即往后退了一步:“现在快八点多了,我还能不能吃到做的晚饭啊?”

慕唯丞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叫他过来是吃饭的,而不是谈情说爱的。

“当然可以。”慕唯丞轻笑着伸手在她的头发处摸了摸,故意摸乱了。

凌暖暖赶紧伸手将他的大手推开:“快去做饭,我饿了。”

慕唯丞认命的去做晚饭了,凌暖暖靠在玻璃门上,入眼尽是繁华夜景,心情好的不行,有些事情,不逼自己一把是不行的,以前她总觉的女孩子要衿持一些,这样才会让男人更加喜欢,可内心的话不说出来,男人就算喜欢,他也不知道啊。

八点半左右,慕唯丞终于把饭菜都做好了,凌暖暖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忍不住拍了照留念,然后拿筷子偿了一口:“嗯,比我大哥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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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这栋房屋里的事情已经很难再描述为战斗,因为战斗是双向的,是一方与其作为对手的另一方以类似的手段进行暴力对抗。而眼下的局面却并非如此,在得到了某种信号后,盘踞在这栋房屋中的,被邪教徒称为伟大的左手的存在似乎已经放弃了消灭来犯者的想法。

它或者祂,一心只想着离开这栋养育了它,现在又囚禁了它的牢笼,去往某个地方。这种想法是如此的迫切,以至于虽然它进化的特质仍在起效,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保存自身和脱困上,反击并不有力。

该说是先见之明还是幸运使然呢?随着几人围攻正酣却收效渐微之际,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要是这个怪物真的不遗余力的攻击在场的几人,那恐怕在场的人中除了吸血鬼还有可能生还外,其余几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归根结底,这不是他们能对抗的存在,亦不是他们能消灭的存在。它是原始的,可原始不代表脆弱。

就在几人的体力都出现了下降,而怪物即将突破第二层的楼层地面,坠落到一层的时候,乔终于回来了。他不仅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伤,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洞表明,在刚刚的这段时间内,他并没有选择更轻松的事情来做。

此时这位斗士紧握着仅剩的拳头,发了疯似的冲向怪物的体表,在爱丽丝和烂牙的掩护下穿过那些胡乱挥舞的肉质触须,将手中握着的东西狠狠拍进怪物的体内。几乎是在这一系列事情完成的同时,二层的地面塌陷了下去。烂牙眼珠一转,猛然想到了件事。

“快!到这东西身上去!”矮精言罢,三步两步踩着怪物体表的凸起朝它背上爬去。

女猎手虽然有些不知所谓,但也在怪物下落到与自己合适的位置时成功跃起,被本就在怪物背上的阿塔在空中接住。

还不等他们在伟大左手的背上站稳,就只觉得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沉闷的响声让整个怪物的躯体都朝上膨胀,从内部发出橙红色的光芒。感觉像是一颗被直接拿掉了蛋壳的鸡蛋,里面的卵黄要从蛋白里涌出来一样。但那蛋白终究还是撑了下来,只是代价惨重。

“爆炸陷阱。”躺在失去活力的脂肪上的烂牙挣扎着说出这个词,听到的人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闷响还是橙红色的光不是别的,正是怪物巨大的体重触发了这栋房子里本来就埋藏的大量爆炸物。

之前烂牙只是破坏了陷阱的触发装置,并非是将爆炸物移除,因此在剧烈的碰撞下,不需要引线的点火,埋藏在此的炸药也发挥出了原本的威力。讽刺的是,那本是邪教徒用来保护他们圣物的装置,现在却反被用到了圣物的身上,而且看样子,还成为了到现在为止最有力的一击。

然而还不等几人放松一下,从上方掉落的木屑与石灰就让他们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这陷阱,本来就是用来摧毁整栋房屋的。现如今虽然爆炸的绝大部分威力被怪物承受,可在一层完成的爆破已经足够破坏整栋房子的底层基石,让它的上层构建发生坍塌和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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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呼吸之间,头顶的墙壁上就布满了龟裂,从中掉落的建筑物残渣也越来越大,而这一次,他们没地方躲。

“轰隆!”伴随着承担屋子主要重量的墙壁在开裂中崩碎,小队的成员们纷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些建筑材料压在自己身上。没想到,他们没有被怪物杀死,最后居然是被房子压死的,这可实在是太滑稽了。

然而,想象中的重击迟迟没有发生,阿塔最先睁开了眼睛,得益于妖精血统,她能看清微光环境中的细节。因此她能清楚的看到,张开了两片巨大的蝠翼将几人罩在了下方的荣格,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毕竟蝙蝠的翅膀不是甲虫的背壳,它是用来飞翔的翅膀,并非铠甲。

“小心点。我的身上压着很多石块,这些混蛋在挑房子的眼光上还算不错,这些建筑材料的质量相当过硬。”银发的吸血鬼对他庇护下的人们说道。

在他们表示有所准备后血族猛然用力张开了翅膀,从缝隙中穿过落下的碎渣被阿塔挡住了一部分,另一些较小的则由凯拉斯负责击飞。

空气,清新了很多。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屋内了。那座三层房屋彻底消失,徒留一地的残骸。巨大的响动惊动了周围的街道,但除了住在附近的人之外,没人想要靠近。

这里是奔流,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这里是奔流,只要事不关己,发生什么都不该好奇。尊重,和谨慎行事在一些语境中可以作为同义词存在。

稀薄的阳光穿过浓厚的云层洒在这片废墟里,小队的成员们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荣格伸出手掌挡在面前,却止不住阳光侵蚀他的皮肤,让健壮的躯体变的丑陋不堪。

还是猫妖精从废墟中扯出一大片窗帘,扔给了吸血鬼让其披在身上,才避免了灼烧的进一步扩散。奇怪,他们出发的时候,天气可不是这样的。

“看起来要下雨了。雨水会让建筑物进一步坍塌,我们最好快些离开,搞不好这里的地基都烂了。”烂牙甩了甩脑袋,从嘴里吐出几口灰,随口说道。

“雨?不,这些烟雾可不像是雨云。它们,不太自然。”人活得够久,知识和经验的储备就会足够多。荣格随手就将破布变成了能最大程度遮挡自己身体的披风和兜帽,还能有余力告诉飞贼他对于天气的错误判断。

其实也不用他来说,这座城市里所有具有与超自然力量有关学识和感知能力的人,此时都在望向头顶那片阴云。甚至在更远的地方,那座被称为万法之城的城市里,法师们也在慌忙的将他们所有的天文设备对准此处,观测着那些具有非魔力能量的云雾。

“所以,我们打赢了对吗?”凯拉斯活动了一下手脚,将飞燕剑插回背上,三两步跳到废墟的高处。他俯瞰着废墟,那庞大的怪物现在正掩埋在石头与木头的残渣下面。

它应当是死了,接连遭受爆炸和坍塌,饶是这庞大的生物也会难以承受。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它可是那东西的子嗣。

“希望如此。”这次,饶是活了漫长岁月的血族也不敢打包票,凡是和邪神有关的事情,没人能言之凿凿。他只能带着队员走出废墟,不管怎么说,站在怪物的身上总是不安的。也就在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位独臂的角斗士,不见了踪影。

目睹乔最后行踪的,只有爱丽丝和烂牙,而他们对他的最后记忆,停留在二层地板破碎的那一刻。想来,乔应该是没能及时逃脱,随着怪物的身体一起下坠,被压在了下面。

“只损失了一个,还算不错。”吸血鬼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说道,他召集这支队伍的时候,本以为伤亡还会更大些。

“嘎吱,嘎吱吱”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阿塔皱起了眉头,突然说道。

“嘎吱吱”

“我听到了,好像是下面。”凯拉斯抖了抖耳朵,警觉起来,他朝街上走了两步,拉开与废墟的距离。

“咔哒,轰隆,砰!”

可能是爆炸摧毁了甲板,可能是重量压垮了支架,在小队面前,支撑着整栋房屋存在的平台在逐渐扩大的响动中崩碎,露出下方奔腾的河面。

房屋,怪物,邪教徒,所有证明它们存在过的证据都随着这次坍塌消失在了奔流的水中。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庆幸劫后余生,还是其它什么复杂的情感。

而在水面下,一团黑影缓缓挣脱了压在身上的建筑残渣,重新恢复活力,逆着水流快速游动,朝着那片与世隔绝的沙洲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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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宋诗嘉和季若风以后,云绮萝朝着车子走去。

刚走到一半,就瞥见了车上靠着一道黑色身影。

男人身形高大,戴着个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妖邪凤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方向。

上半身慵懒的靠在车上,姿态随性却不自觉流露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单单是站在那里,不露脸,便是足够引人注意的。

好在司机每回都把车停在角落里,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一幕。

云绮萝一看到他,眼前一亮,二话不说撒丫子就朝他跑了过去。

一把扑到了对方的怀里,闻到那熟悉的好闻的气息,她扬起小脸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大美人!“

阎焰被她扑得猝不及防,连忙伸手接住她,顺势将她往怀里圈住。

伸手便捏了捏她嫩呼呼的小脸,懒洋洋的命令:“以后不许这么扑。”

云绮萝不满的皱起小眉头:“为什么嘛?”

“容易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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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一声:“不会的。”

跟着又把脸往他怀里埋,软糯糯的开口:“大美人,你怎么又来接我啦?”她清澈的眼里闪烁着星星,“是今天也比较早下班吗?”

阎焰垂下眸将怀中少女娇憨可爱的模样纳入眼底。

没有回答,只低声说:“该回去了。”

云绮萝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他塞进了车里。

坐进去了才发现,副驾驶上还坐着秦秘书。

她眨巴了下眼睛:“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秦秘书欲哭无泪。

他也不想在这里啊!

谁叫他们家boss,一收到云绮萝放学的消息,二话不说就直接跑了过来说要接她放学!

一堆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呢!他除了跟过来又还有什么办法?

虽然他理解他们boss肯定是因为前几天萝萝被绑架的事情比较担心,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儿?

他当了阎焰这么多年的秘书,就没有见过,他们boss这么疯狂过。

虽然阎焰一直看起来都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样子,但在工作方面一直都还算敬业。

以前疯起来,有时候甚至会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两三点。

然而,自从把云绮萝捡回家以后,他基本都是晚上准时下班了。

这也就算了……

他们boss现在,居然都要开始翘班了!

秦秘书都不知道,这到底该不该怪云绮萝,带坏了他们家boss。

阎焰上车后,把身畔的少女往怀里拉,直到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

才淡声命令:“别理他。”

少女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靠在他怀里,乖巧得像个听话的洋娃娃。

阎焰双臂圈着她,垂下眼眸望着她这幅模样,只觉得心底软下去了一块。

抱着她,更觉得工作一天的疲惫,还有内心隐隐躁动着的那股不安,都消散殆尽了。

天知道,他今天在公司的时候,有多少次都想见到她。

前两天的事情,不只是给云绮萝留下了阴影。

对阎焰本身的影响,也是不容姑息的。

这导致了整个公司今天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直到见到了她,他心情才瞬间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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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念却觉的他根本就是必疑自己的人品,俏脸一冷,声音也冷冷的:“我不想说!”

“儿子口中的颜叔叔是谁?”男人直接问。

夏心念漂亮的脸蛋闪过羞恼之色:“能别再从儿子那里打听我的事情吗?对了,我们的协议拟定好了吗?”

夏心念这才想到还有重要的协议没签。

男人俊美的脸上闪过浓浓不快:“放心吧,今晚带回来给签字!”

夏心念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低头默然喝茶。

男人微眯着眸色,不时的盯着她打量。

不知道是心里的哪一根弦乱了套,对面的女人一副冷情冷欲的模样,可为什么看在他的眼中,竟然风情万种呢?

由其是她衬衣上扣的整齐的衣扣,他真有一股冲动,想直接扯掉。

夏心念并不知道对面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否则,手里这杯热茶,已经泼过去了。

餐厅的老板亲自过来送了一瓶红酒和水果。

“季少爷,这位是女朋友吧,气质真好,艳福不浅啊!”男人之间,都是这么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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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夏心念喝茶的动作一僵,一双眉儿皱起。

季慕城却慵懒笑道:“多谢夸奖!她就是脾气坏了一点!”

夏心念立即瞪了他一眼,他怎么不解释一下,还任由别人误会下去?

等到餐厅老板离开了,夏心念觉的有必要更正他的态度。

“以后如果再有人误会我们的关系,麻烦解释一下,我不想跟扯上任何关系。”

季慕城听到她竟然说这种冷漠无情的话,俊脸骤然黑沉了下去。

“解释什么?解释我们之间怎么会有一个儿子?”男人声线清冷无闻,带着讥嘲。

夏心念张口欲言,却发现,什么话都被他给堵死了。

是啊,不管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生了一个儿子的事实。

“做我的女人,委屈了吗?”季慕城阴侧侧的问。

夏心念瞟向窗外,淡漠道:“那倒不委屈,做的女人好处很多!”

“那为什么总是拒绝?”季慕城更气了。

“我为什么不拒绝?以为真的天底下的女人都抢着要做的女朋友啊。”夏心念白了他一眼,抢占了话题权。

季慕城脸色更加的难看了,阴沉沉的,仿佛要下一场大暴雨。

夏心念悠然的拿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吃起来,嗯,这果子真好吃。

心情好了,味口也变好了。

接下来,美味佳肴端上了茶,夏心念不等季慕城开口,已经动手吃了起来。

她早餐没吃多少,此刻有些饿了。

男人暗暗的咬了咬牙,这个女人是在得意吗?

夏心念想开了一些,觉的反正迟早要跟季慕城生活,不如放平心态,别太把他当一回事。

心情不那么纠结,味口也好了,夏心念吃饱喝足。

季慕城结了帐,两个人朝着商场走去,这是本市最繁华的奢侈品区域。

夏心念以前给儿子买衣服,都是挑合适的,当然,价格也考虑在内。

她转进了一家大型儿童购物商场内,发现里面随便一件小t恤都卖出天价了。

漂亮的小脸略僵,夏心念索性想换地方了。

可一转身,看到男人已经推了一个车子,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他凭借着他独特的眼光,直接像卖菜似的,看上的直接往购物车里扔,包括玩具。

夏心念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购物不需要看价格的。

以前她在夏家生活,在外人眼中,她也算夏家的大小姐,可她的生活却不如表面光鲜,她每个月的零花钱有限,不敢大手大脚,所以,她现在购物的习惯也是控制在自己的消费水平之内。

可季慕城显然跟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儿子喜欢什么,赶紧买吧!”季慕城见她手里拿着一件t恤,迟迟没放下,以为这衣服是儿子喜欢的款,直接夺了过去,扔进购物车里了。“哎……”夏心念张口支了一声,男人停下脚步,幽深的眼,朝她探过来。

夏心念皱了皱眉头,最后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季慕城依旧看到适合儿子的东西就往购物车里装。

夏心念倒像是一个陪衬了,因为她基本上没挑什么东西。

结帐的时候,季慕城也根本不看价格。

收银的年轻女孩子看到季慕城,一个个羞红了脸。

季慕城就是有一种与身俱来的勾人魅力,哪怕他没做什么,就站在面前,就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大包小包都被男人提在手里,夏心念跟着他一路来到了车子旁边。

“一会儿到我公司去一趟!”坐上了车,夏心念正拿安全带扣上,听到男人突然说的一句话。

她神色一振,淡淡道:“我下午有工作,没空!”

“不想早点签好协议?”男人轻扯了一抹笑。

夏心念当然想赶紧签,因为,只有签了协议,她才觉的有了安全感和保障。

“不需要很久的时间!”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又诱惑。

夏心念考虑了一下,工作虽要紧,但协议更重要,就答应了。

男人像是得到某种福利似的,脚下油门一踩,跑车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极为嚣狂的朝着他的公司驶去。

夏心念面无表情的坐在副驾驶上,只需要一抬头,就能从挡风玻璃上笔直的看到那栋耸入天际的大楼,犹如通天一般,一半耸入云端,一半直插入地,雄壮异常,强势霸道令人无法忽视。

男人的跑车,就停在这栋大楼的正门口。

夏心念紧张的吸紧一口气,当她发现这个男人所拥有的财富后,内心的不安也在增加。

他这么有钱,如果真的要抢走儿子,她也许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此刻,站在他的地盘上,夏心念才觉的害怕,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和这个男人对恃抗衡。

男人眯了眯眸,目光在她紧绷的小脸上扫过,淡淡道:“放轻松,不是让来这里签卖身契的。”

夏心念俏脸更冷了几分,这个混蛋竟然还拿她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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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宁一直都清楚养父的野心的,他因为季枭寒的事情被关进去几年,相信他肯定也非常的不甘心,这几年在牢里看似收敛了所有的野心,但季云宁给他送了几次资料进去,还有很多关于商战的书,季云

宁就觉的,养父还会卷头重来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没有耐性,刚出来不久,他就要开始他的复仇大计了。“爹地,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再好好考虑一下?”季云宁不是不想帮他,她只是害怕,害怕失去眼前富贵安逸的生活,更害怕季凛的反扑机会会失败,到时候,她就真的变成了帮凶,那后果就非常的严

重了。

“还考虑什么?你还爱着季枭寒吗?不忍心动手?”季凛立即讥讽的看着她,觉的她对季枭寒动了侧隐之心,不愿意伤害他了。

季云宁表情有些苍白,她立即就摇头:“不是的,爹地,我对他早就没有感情了,他也早就对我失望之极。”

想到上次她主动回国去找他,他那冷漠无情的态度,季云宁是真的感到寒心了,曾经,她是他最依赖最信任的女人,可现在,那个女人变成了唐悠悠,季云宁真的很不甘心的。“那你还在等什么?我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绝对不要让给别人,季枭寒既然对你如此无情,你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如果你真的这么作贱自己,那就不是我季凛的女儿了。”

季凛立即扇动着她内心的仇恨之火,希望把她劝服,投入到他的阵营里。

果然,季凛的话,刺痛了季云宁,她脸色更加的僵白,两只手也下意识的紧捏在一起。季凛继续填火,冷笑道:“还记得你曾经也持有季氏百分之五的股分吗?我爸爸当初也非常的喜欢你,才会给了你股权的,你现在知道百分之五有多少钱吗?将近三十多个亿,如果你助我夺权成功,我将给

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到时候,你的富有程度,绝对是你想像不到的。”季云宁听到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时,内心已经沸腾了起来,目光闪动着亮彩,她做梦都希望拿回自己占有的那些股权,那可是真正属于她的,当初她才八岁,老爷子非常的喜欢她,就把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

权给了她,当时年纪小,她并不知道股权代表着什么,可现在,她长大了,要不是五年前她帮助爹地去诱季枭寒惹怒了二老,只怕她现在持有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已经令她非常的富有了。

季凛看着她眼底那闪动的光芒,就知道自己的煽动非常有作用。于是,他又继续刺痛她:“季枭寒当年多喜欢你啊,我还以为你最终会嫁给他呢,没想到,他竟然只因为你犯了这么一点小错,就转身去睡了别的女人,还睡出两个孩子了,小宁,别再执着爱情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了,只有钱,才能给你安感,才能给你生活,季枭寒真的太冷酷无情了,你照顾了他这么久,陪伴他,鼓励他走出黑色阴影,可他转身就把你给忘了,现在连面都不想见你了吧,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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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愿意让这个男人继续主宰你的生活吗?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宠她,爱她,疼她入骨吗?”

“爹地,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季云宁此刻就是万箭穿心,痛到她脸色都白了,她捂住了双耳,不愿意再多听一个字。

她当然不甘心了,当她看见季枭寒对唐悠悠那么宠爱,她的心就已经像被刀割一般的疼,更令她嫉忌的是,老太太竟然也认可了唐悠悠,还暗中警告了她,不许破坏季枭寒和唐悠悠的感情。

为什么?明明是她先爱上这个男人的,明明这个男人也曾经对她动过情,如今,她却什么也得不到,连男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冷的。季凛见她痛苦失声的低叫着,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立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宁,不要伤心,爹地再也不说这些话来刺痛你的心了,爹地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你付出了那么多,他却不爱

你了,真令人心寒啊。”

“爹地,你出来就好了,我就有依靠了!”季云宁瞬间就对季凛充满了依赖感,她悲伤的哭出了声。“小宁,帮爹地一把吧,爹地真的很需要你这种能型的人才,不要枉费了爹地当年那么用心的教育你,好吗?你就是爹地最骄傲的女儿,爹地以后一定给你找一个比季枭寒更优秀的男人,风风光光的把你

嫁过去的。”季凛在刺痛了季云宁之后,就又变成了慈父一样的关怀她。季云宁恨恨的咬住下唇,眼底绽放出了怨恨的光芒:“爹地,以后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我一定让要季枭寒看看,他抛弃我是一个多大的错误,我要让他后悔,我要把唐悠悠踩在

脚底,让她向我求饶。”

季凛听到她如此有气势的话,十分的高兴,立即伸手抱住她:“不愧是我精心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好,有你这几句话,爹地就安心了。”

“爹地,你有什么办法了吗?”季云宁冷静了下来后,就好奇的问他。

季凛点了点头:“是的,我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我现在就是想要让季氏的股票掉下去,这样,我就有机会收购更多的股权。”

“爹地,集团这几天好像出了大漏子,是你干的吗?”季云宁也一直都在关注着公司的动向,知道公司机密造泄,损失不小,引得季枭寒非常的震怒,亲自彻查这件事情。“没错,就是我干的,我趁着他去照顾唐悠悠的时候,试玩了一把,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我可是听说季枭寒最近都在想办法扑火呢?哼,这还是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好戏等着他观看呢。”季凛面容突然狰狞了起来,似乎等不及要给季枭寒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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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嘴炮无法解决问题,那就必然让大家手里的刀枪铳炮去辩论,这个道理不仅美国人懂,中国人更懂。』『.23txt.

远处织金龙纛下的多铎更是早已被李华宇派出的这两个家伙气得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变白。

所以回归本队之后,曹觉罗立刻就被多铎的巴牙喇纛章京请到了多铎的马前接受军令。

“打!给本王狠狠的打!不好好教训一下这群尼堪,老子就不是大清的平南大将军!”

在一旁的经略使洪承畴,面对着多铎的狂怒,看着一队队的清军从壕沟矮墙后走出来,列队集中,开往远处的战场。明明知道这是李华宇的激将法,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盛怒下的曹振彦更是组织人马,在阵前列起了历史上清军赖以统一中国的鸟铳三叠阵。这种阵的特点是充分利用长短火器的杀伤范围,把抬枪放在前排,三排鸟铳放在后排,虎枪兵等肉搏兵种居后掩护。正是靠着这种攻防兼备的阵势,清军击败了边疆各路造反的诸侯,打下了历史上空前的疆土。

在这个时代,鳌拜已经用这个大阵击败了远比历史上更加厉害的李自成。因此,曹觉罗对自己列开的这座大阵信心百倍,相信就算是李华宇,也难以讨得到便宜去。

“清兵出动了!”

李华宇坐在马鞍上,听得了望杆车上传来的新军情,立刻稍稍欠起身从鹿皮套里抽出单筒望远镜镜对清军阵地眺望。听那方号角声响动,就见前方旷野上,庞大的黑线蔓延过来。

望杆车上的旗手,不断用旗语传来前方动静,以及清兵们的兵力布置,看他们主攻方向,便是鄂奎与图哈的骑兵大阵,大概是刚才鄂奎图哈二人的言语太过于恶毒了,让这些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必欲先除之而后快。

黑线蔓延过来,可以看到,滚滚清骑,一波接一波。

看他们盔甲旗帜,有满洲正白旗,镶白旗,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镶蓝旗。有蒙古正黄旗,正红旗,镶红旗,更多的旗号却是一个个降清的前明军部队,某某总兵,某某副将的大旗。这些旗号似乎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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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背后大约里许,是更多更为广大的步兵队伍。也是以降清兵马为主。

千里镜中,可以看到清兵们大体布置,又是死兵在前,锐兵在后,两翼轻甲善射弓兵的把戏。特别他们精骑皆持戈而行,一色的长枪大戟。

“……将官亲自执旗,此战有进无退,伍长战死,四人皆斩。什长战死,伍长皆斩。把总战死,什长皆斩……”

行进的队伍里,不时的有人用满语、汉语大声传达着平南大将军、豫亲王的军令,在塔山运用有效的连坐法被一遍又一遍的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呼啸声音,响遍清军阵型的前后左右,密密的长枪马槊高举,竖立如林。

万马嘶鸣,如滔滔铁马,一潮水般的清骑,向南粤军阵地源源不绝奔驰而来。

李华宇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清军滚滚而来的大阵,但是,万余骑兵的气势却让他丝毫不为所动,他的注意力都被曹振彦所列开的火器大阵所吸引。但是除了前排的大口径火器有点陌生之外,整个阵势倒是没出他意料。他放下千里眼,自言自语的说,无非就是雁形阵的变种,鞑子倒是狂妄,难道以为凭借老的掉牙的雁形阵,就能破我大军?

曹觉罗所布的大阵,其实就是多尔衮所潜心研究出的九进十连环的一个变化,所不同的是,将虎枪兵等肉搏兵种布防于两翼作为防护。这也就是南粤军与清军火铳兵的区别所在了。南粤军向来是以铳刺突击作为火铳兵的主要进攻战术,而清军却是将铳刺和其他冷兵器作为防御手段。这一点,从清军入关一直延续到了太平天国时期,清军对于火器的依赖,对于肉搏战的望而却步都是一脉相承。

在太平天国初期,号称是“八战八克”的钦差大臣向荣,在奏折之中谈起太平军与清军的战术差别时都这样哀叹:“短刀钝矛,难当贼匪藤牌扎针。贼匪以藤牌滚刀扑我,前排站立不定,惟有后退。”

收起心中的鄙视,李华宇对图哈和鄂奎传令:“图哈鄂奎两位将军,你们一左一右,各展神威,先助我控制两翼,监视敌军,不使其骑兵侵扰我军。”

“得令!”两人洪亮的应声答道,但是心里面却是各种不在乎,什么叫控制两翼,监视敌军,感情我们就不能去鞑子窝里溜达溜达?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于是各自会心一笑,转身去准备了。

图哈还是老样子,在偷偷喝了几口酒之后,翻身上马,带着五百根正苗红的两黄旗骠骑兵,打着南粤军的军旗,呼啸着冲向曹振彦大军左翼的骑兵。他的到来,让几个小方阵不禁提高了警惕,谁都不想品尝一下让骑兵不小心入阵的滋味。可惜这个该死的图哈总是待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你能听见他的呼哨,能看见他的人马,但是火器打去的话,人家列队疏散,杀伤不了几个人。不管的话,又是现实的威胁。最终,曹振彦觉着不能不管,他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手里正好有一支可以重创图哈的人马。

想到这,曹振彦叫来贴身的奴才传令道:”去,把咱们分到的吴彪蛮子的人找来,他们不是给本觉罗练了一支南蛮子的骑兵,也该拉出来练练了?“奴才应诺而走,但是心里却有点嘀咕,这支人马虽然练了许久,但是总感觉不得要领,能行吗?

不管曹觉罗的奴才觉着行不行,一支骑兵还是很快的从清军方阵边缘杀出,他们一色的南中板甲,手里都是南中的钢刀,甚至马匹也都是相对高大的马匹,如果不是帽子和军服的颜色,很多人甚至会认为他们就是南粤军。他们的出现让图哈一惊,他连忙拿过千里眼,仔细的观察起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图哈的神情却渐渐放松起来。最终,他随手把千里眼丢到一边,然后不紧不慢的下令,五百骑兵列成三排阵势紧密的骑兵墙,第一排持马铳,第二排第三排持钢刀,他自己催马来到第三排,接着,随着一阵号声,三列骑兵如同蛟龙一般冲向对面的骑兵,显得那样势不可挡。既然图哈杀过来了,对面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也开始下令冲锋,免得失去骑兵赖以为生的度优势。可惜的是,明明列阵的时候还好,但是一冲锋,可就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原本整齐划一的骑兵墙,迅的变成了蚂蚁群,有的人冲的快,跑在了前面,有的人慢,就拉在了后面,甚至还有争道自相践踏的,虽然依靠军官的整顿,勉强维持了阵型,但是远远不是南中骑兵如墙而进的气势。

面对这样的骑兵墙,要是不狠狠踹上一脚,那还是图哈?在图哈的命令下,第一列骑兵迅的举起马铳,毫不留情的送了一波花生米。可惜这些铅弹做成的花生米非但没有香脆的口感,还专门往肉里钻,顿时让对面的骑兵迭起,只恨自己倒霉冲在第一排。

眼熟吧?这是龙骑兵的火铳射击。

图哈等人加入了山东兵马的骑兵之后,马术、纪律,骑射之术都要重新学起。所谓的骑射之术就是马背上使用短火铳和马铳射击。

一排马铳过后,本来就参差不齐的骑兵墙更是充满了豁口,由于双方度都很快,所以很多第一排的南中骑兵还没来得及拔刀,就撞到了对方的刀口上,但是,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第二排手持钢刀的骑兵在下一秒就替他们报了仇,他们整齐划一的队型将参差不齐的山寨南中骑兵冲的七零八落死伤惨重,参与冲击的骑兵,几乎在几秒钟内就损失了三分之一。

见对面的山寨货已经溃散,图哈下令疏散队型,自由追击,接着,一场经典的骑兵竞技赛在两军阵前展开,而图哈凭借多年征战练的一身本事,很快就砍了五个脑袋,生擒两人。不过很可惜,曹振彦显然不能他一直这么得意下去,面对惨重的伤亡,曹振彦连心疼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下令派出骑兵接应,能救回来一个算一个。

虽然图哈很想扩大战果,奈何就数量而言,清军骑兵是多数,更重要的是,图哈也没忘记自己的根本任务,那就是替步兵兄弟们提供安的侧翼。而这个时候,李华宇的直属东番兵团已经是跃跃欲试了。哦,正式的编制番号应该是台湾兵,东番这个名字因为带有些歧视性味道,已经在正式文书之中被明令取消。可是这些阔鼻厚唇的家伙,却固执的认为东番兵这个名字更加有杀气,反而在自己内部坚持使用着。

眼见着图哈这个原鞑子把清军揍的迭起,估计战后封赏,提升一级不是问题,这些刚刚认祖归宗的东番兵,心态开始生了变化。按他们的想法,这帮人最多只是刚刚归化的野人,咱们可是正宗的诸葛武侯和宛陵侯的后人,哪能让这些归化人抢了风头?但是,李华宇没下令,他们可不敢随便冲上去。

这时候,有个军官灵机一动,他喊道:“弟兄们,我们唱之歌吧,跟我一起唱,你可知福摩萨,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掠去的是我的,我依然保管我,炎黄的灵魂。。。”

这歌是当初李华宇请李守汉给东番兵赐一军歌的时候,李守汉一时恶搞的改编作,没想到这些东番唱了之后,竟然有无数人痛哭流涕。既然这歌能加强东番的认同感,李守汉也就不再在乎当初恶搞的初衷了。于是,这歌就正式成为东番步兵的军歌,正是唱着这歌,东番在山东一战击溃阿巴泰,成就了如今山东的局面。

“千年的阻隔割不断血脉相连,我们是诸葛的后裔宛陵侯远方的子孙。母亲啊母亲,我已回来,母亲!母亲!”

不得不说,台湾的高山民族都是天生的歌者。一军歌被这些生就一副好嗓子的台湾兵唱得高亢嘹亮,丝毫不曾被战场上的铳炮声和喊杀声所掩盖。令人荡气回肠热血奔流。(额,似乎多年前也有一个一歌红遍了两岸三地的台湾歌手就是高山族。可惜的是,这位汉姓张的女歌手得意忘形之下,居然触碰了底线,跑去陈的“总统”就职典礼上唱堂会,唱堂会也就算了,还献唱一所谓的台湾国歌。于是,余音未了,便被封杀。好不容易被解禁,却也是成了过期的食品,难以再有号召力了。)

阵阵歌声跨越空气的阻隔,顺利的传入了李华宇的耳中,作为三军统帅,他自然知道这些战士在渴求什么,另外他也觉着时候差不多了,于是,他下令:骑兵继续击溃辽贼骑兵,台湾步兵兵团,缓步接敌,上去肉搏!

李华宇的命令被司号长用铜号传达到台湾兵团的阵地上,又有骑兵传令兵快马奔来,将命令正式下达。

随同李华宇出征的台湾兵团,由十六个营所组成,分别有两个指挥官统领,分为左右两翼,各自下辖六个营,余下的四个营则是在李华宇的中军充当预备队。

“体预备!”

一声令下,东番兵各营、各哨、各队的军官们,立刻手脚麻利的检查督促起部下兵士的甲胄和身上的武器了。东番兵同南粤军其他部队的装束基本一致,都是头顶八瓣帽儿铁尖盔,上半身着胸甲,擦拭上油光可鉴人的胸甲在阳光下望过去,就像巨龙的鳞甲一般。东番兵的武器却是略有不同,除了使用火铳的火铳兵为各营的主力外,东番兵因为强于肉搏,每营之中另有一哨人马装备着四尺长刀和长枪,作为肉搏的突击力量。

随着军官们的命令,东番兵阵中每个士兵们,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武器装备,盔甲,长矛,长刀,火铳的火石,身上的子药盒子。

“前进!”

密集的鼓点声响起,伴随着司号员的敲击节奏,十二个营的东番兵开始缓缓的向北面的清军部队开了过来。

“开炮!”

放列在清军阵前的数十门大炮开始言。向逐渐进入射程的东番兵不断的轰击。

密密的实心铁球,如闪电般在半空中掠过,弹道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重达十斤以上的实心炮弹不断落在东番兵的前进冲击队列中。炮弹与身体相撞击,出了低沉的“砰砰”声响,随着这响声,不断的有东番兵的官兵被撞成血雾。

人的惨叫声,马的悲鸣声连续响起,不过东番兵丝毫不为所阻,在军官的带领下大队人马继续前进。“这样的炮火小意思!当年大人亲自带着咱们冲锋,顶着郑家的炮火冲,连续用铳刺夺下了三座炮台!”军官和老兵们不停用往日的光荣战绩激励士兵。

冲进了距离清军大阵一里时,随着炮火的渐渐减弱,东番兵的冲锋度明显加快。

战场的另一侧,鄂奎领着一千辽东各部族勇士组成的骑兵,也是同清军的骑兵打得如火如荼。

鄂奎部下的骑兵,以五十人为一队,按照辽东部族骑兵和清军八旗满洲的习惯战术,组成锋矢阵型。

鄂奎手执虎枪,带着十几个甲长打头阵,身后是罗列数层的精锐骑兵。两翼同样是数个小型锋矢阵。鄂奎的虎枪上绑着一面三角形的号旗,作为传达命令的工具。

随着鄂奎左右摇摆虎枪,骑兵们一个个从马鞍上将双筒马铳取出,在奔驰的烈马上,用眼睛的余光检查了马铳的子药和燧石。

经过年余的刻苦训练,这些辽东骑兵,不但能够在飞驰的烈马上使用虎枪、马刀等常规武器,更是将马铳玩得精熟。至于说悬挂在马鞍两侧的铁骨朵,标枪,飞斧等远投武器更是这些山林猎手的拿手好戏。不少人的背后,还背着装有马尾手榴弹的弹袋。

对面清军骑兵结成鱼鳞阵。吼叫奔腾而来。他们兵力雄厚,密密精骑不时腾出。以降清明军骑兵为正面主力,八旗满洲和八旗蒙古骑兵或是充当预备队在后面督战,或是往两边包抄过来,蹄声隆隆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往来奔驰。

鄂奎眯缝起双目,眼神利如鹰狼。

他连黄太吉亲领的兵马都打过,还会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兵马放在眼里?虽然眼前的清军人多势众,但是,他却也不会害怕!

他将手中虎枪一举,摇动号旗,所有的辽东骑兵都看着他的枪杆上绑着的号旗。

鄂奎狠狠的用马刺刺了战马一下,胯下烈马当先而出。大声吼叫:“杀光鞑子!”

所有的辽东骑兵跟着大吼:“杀光鞑子!”

“杀光南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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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师思考着自己手上戒指中的意义时,一阵微风,吹过了他的衣角。这片黑暗中,怎么会有风呢?起司抬起头,他赫然发现前方不知何时竟然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一片树林不知何时出现在灰袍法师的不远处。那些树上的树叶在起司注意到之后开始随风摇摆,发出“唦唦”的响声。不知怎的,风中淡淡的海洋气息以及这些树木的种类都令法师感到了些许的熟悉,不过一时之间他却又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这些事物。

但即使如此,起司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只有进入这片树林中才有机会找到珂兰蒂。他暂时压下了对戒指的疑惑,迈步走入了树林当中。光线,不知从何而来,可却切实的驱散了心灵世界中单调的色彩,法师的身体在进入树林之后重新有了颜色,不再是模糊的轮廓组合,这让他多少感到了些许的安心。身前的树林并不茂密,起司三两下就越过了只到脚踝的草地,拨开挡在眼前的灌木,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在那一瞬间,法师终于想起了他为什么会对这里感到熟悉。因为这片树林以及现在出现在树林中的小空地,还有空地上被植物覆盖的遗迹都说明了这里是那里。为了和女巫订立契约,起司答应与珂兰蒂订婚,而他脚下的这片树林,和二人订婚时的树林简直一模一样。而那片见证了女巫和巫师盟约的树林,则来自老女巫葛琳的故乡,并被这位强大的女巫用魔力收入了苍狮女巫之家的一个房间里。只不过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眼下的这片树林和法师记忆中的还是有着微妙的不同,冒出草地的荆棘藤像血管一样在蔓延着,似乎是察觉到了外来者,这些树藤猛地从地上竖了起来,像某种蟒蛇一样昂起头部指向树林边缘的法师。

“原来,你的心里是这个样子。”面对充满威胁意味的荆棘,起司并没有感到畏惧,他无视这些树藤,随意的走入空地。而那些藤条也果真没有伤害法师,甚至在起司的身前自动退开,让出了一条通往空地中央遗迹的道路。在道路的尽头,珂兰蒂坐在覆盖着些许青苔的岩石上,金色的长发里装饰着些许红色的花朵,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起司从未见过的新绿色长裙,裙子上点缀着荆棘样的纹路,在凸显出衣服下有致的线条之外又增加了几分神秘的美感。此时的珂兰蒂看起来就像是林中的仙女,只不过这位仙女实际上相当的危险,在注意到对方的美丽的同时,法师也注意到女巫伸出长裙的脚已经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从腿底部伸出的树藤,这些树藤深入珂兰蒂脚下的土地,似乎与周围的荆棘连接在一起。

女巫没有回应巫师的话,她低着头,无神的双眼看着脚下的草皮,似乎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在吸引着她。灰袍法师脸上刚刚扬起的笑容在见到珂兰蒂的状态后消失了,他理了理身上的长袍,确定它确实能遮住自己的身体,他可不希望这时候因为女巫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而加剧暴走。起司走过草地,几步就来到了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面前,他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珂兰蒂的头点什么却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别人,从来这不是他擅长的东西。

好在二人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珂兰蒂的身体没有动,继续低着头,轻声说道,“您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起司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开口,并且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珂兰蒂,这个名字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寓意,而且即使有,恐怕那也不在法师会去掌握的知识范围中。所以起司决定从另一个方面回答这个问题,“我猜,是爱米亚女士起的?”

“噗!”虽然法师没有任何打岔的意思,可是他的回答还是让珂兰蒂笑了起来。但是女巫的笑声转瞬即逝,很快,她又用轻柔的嗓音说道,“您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不过要说的话,我的名字并非母亲所起,而是祖母给的。”

起司见对方还可以正常交流,心里放松了一些,他转身坐到珂兰蒂身边,在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珂兰蒂的侧脸。“老实说,我对姓名学没有什么研究,所以还是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葛琳女士给了你这个名字吧。”女巫露出了笑容,这笑容让法师几乎呆住了,此时的珂兰蒂和起司在现实中见到的完不同,这种不同不在于外表,而是给人的感觉。如果说现实中的女巫给人的感觉是荆棘中盛开的玫瑰的话,那么此时珂兰蒂的笑容让起司想到了冰雪消融时清澈的溪流。

“即使您确实精通姓名学,我很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学问,就当它确实存在吧,可就算如此,您也不会了解我名字的出处。因为珂兰蒂这个名字,只是来自于祖母家乡的民间故事。”金发的女巫顿了一下,起司注意到她头发间的花朵并不是装饰上去的,而是直接从珂兰蒂的发丝上开出来。“这个故事说的是两个农民家的兄妹因为受不了继母的虐待而离家出走的故事,而我的名字,就是取自兄妹里妹妹的名字。”

“听起来那个故事一定是讲两兄妹如何互相扶持走出困境的?”

“并非如此,”珂兰蒂摇了摇头,她头上的几朵花因此而掉落,但是随即又有新的花朵开放,“故事里的两个孩子逃入了森林,并在被乌鸦吃掉作为路标的面包屑之后很快就迷路了。他们在森林里碰到了住在糖果屋里的女巫,那个女巫假意友善的接纳了他们,实际上却只是想把他们作为食物。”

说道这里,女孩有些紧张的说道,“您可别误会,那只是故事里的女巫,我们可不会真的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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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对于我们总是多有误解的,这很正常。那么,那两兄妹后来怎么样了?他们被吃掉了?还是逃掉了?”

“那就要看你喜欢怎么样的结局了。”说到这里,珂兰蒂才第一次转头,用她不知何时变成了绿色的瞳孔看着法师,“这个故事到了后半段就变的众说纷纭起来,有人说他们杀死了糖果屋里的女巫逃走了,也有人说他们逃跑失败被女巫吃掉了。不过,这都不重要,只是一个民间故事罢了。”

“那什么是重要的?为什么葛琳女士给了你珂兰蒂这个名字?”

女巫的声音变的更轻了,如果不是这里除了两人之外没有任何声音,起司恐怕会听不清她的话,“迷失者。祖母给我取珂兰蒂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就和故事里的那对兄妹一样是迷失者。我出生在这里,身边除了祖母和母亲之外就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人。母亲总是在读书或者思考,而祖母,她说的话我很少听得懂。她们虽然在座城市里建起了堡垒,但仍然害怕之前的女巫团会听到风声,在我十岁以前,我甚至不知道门外的世界是怎样的。”

“母亲做出了她的选择,她背叛了女巫团。祖母也做出了她的选择,她帮助自己的女儿,抛弃了自己创立的归宿。她们都有选择的自由,只有我,我出生就在这座房子里,读着早就准备好的课本,学习着如何控制自己。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承担被安排好的命运……啊,我不是讨厌母亲和祖母,我只是,只是感到迷惑。对于自己的生命,对于整个世界,我应该站在一个怎样的位置,我应该信仰什么,对抗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祖母是一位伟大的预言者,她给我起这个名字,想来就是看到了有一天我会陷入这种境地吧。说来可笑,和您订婚之后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不再迷茫,我有了盟友,也有了敌人,接下来只需要战斗就好了。但是看着闪电死在我面前,我才发现,我自认清楚的东西是那么模糊。我还是,什么都不懂。”说完,珂兰蒂的头又垂了下去,她头上的花朵也尽数飘落,落到衣服上或是附近的岩石和草地上。

起司,沉默了。这位博学的施法者在听到女巫的困惑后沉默了。他看看身边的女人,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色,从石头遗迹上站了起来,重新走回珂兰蒂身前。“我很抱歉,因为我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命运,使命,为何而生,因何而死,这些东西即使是我的老师恐怕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女巫抬起头,那双翠绿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她静静等着法师将要说出的话。

起司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起初,我的生命和你一样,身负灰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近乎无尽的学习和试炼占满了我已知的大部分生命。而我,也把探索未知当成了自己生存的意义,和我的同门们一样。但是,当我来到这里,苍狮王国,的时候我改变了一些观念。我是说,虽然我仍然认为知识是第一位的,但是我看到的,听到的东西让我不再能对周围无动于衷。老实说,一开始我会着手对抗瘟疫,只是因为那是我试炼的一部分。可…我在这里看了太多的东西,我见过那些被早期瘟疫杀死的人,也见过被瘟疫感染即将变成鼠人的人,他们眼睛里的东西让我不能在被告知试炼结束后撒手离开。”

“如果是咒鸦那家伙听到的话,他一定会嘲笑我吧。我们有什么资格做其他人的拯救者?更何况对手又是那个连魔鬼都忌惮的掮客?每一次,每一次我入眠的时候,我都很担心会来不及救下那些还有希望的人。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不一定所有的决定都要向布置法阵那样精确不是吗?我顺应自己的心意做事,做那些我认为对的事,并为之赌上生命,我想闪电也是这样的,那家伙绝不可能因为自己会死就眼看着你们被食尸鬼杀死。”

珂兰蒂听完了这段话,久久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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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的忙碌了一整天,大概下午五点左右,着实心牵妻子的封行朗,想提前回家哄老婆逗儿子;

可树欲静风不止,刚起身的封行朗又接到了夏正阳打来的电话。

夏正阳为什么会打来这个电话,以及他打来电话的目的何在,封行朗不用猜都清楚。

这个电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封行朗又能承诺或答应夏正阳什么呢?

让严邦把夏以书给放了吧,知道真相后的她,肯定会受刺激;而且这刺激还不会小!保不准受到刺激后的夏以书,会不会又跑去封家找妻子雪落闹事!

而现在妻子雪落又身怀有孕,根本经不起夏以书有可能发疯似的闹腾!

但如果不让严邦放人……这夏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也不太好跟夏正阳这个正儿八经的舅爷交待!他可是妻子的亲舅舅。

不过相比较于不好交待,妻子雪落的安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封行朗便没接夏正阳的电话。

可封行朗低调的雷克萨斯刚出地下停车场,就被夏正阳的大奔堵了个正着。

封行朗眉宇深蹙:真够让人生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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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阳急匆匆的下了车,随即便扑上了雷克萨斯的引擎盖,将车逼停。

“封总……封总……放过我家以书吧!她还是个孩子……”

一个父亲的无奈和焦急!

封行朗也知道:夏正阳奈何不了严邦,就一定会跑来找他。

“夏总怕是误会了吧,带走女儿的是豹头,跟我没关系的。”

这个夏正阳,封行朗是不想搭理也不得不搭理。如果他不搭理,夏正阳一定会跑去封家闹腾正孕育中的妻子。这夏家人还真够能折腾的。

“怎么会没关系呢?以书可是从封家被带走的!而且以书还是雪落的表妹!即便不看我夏正阳的面子,也得看在雪落的面子上,让严邦放了我家以书!”

护女心切的夏正阳,只能拿外甥女林雪落当挡箭牌了。

“夏总,看这事闹的……”封行朗长长的叹气一声,“我也挺无能为力的!”

“封总,行朗,一定要帮帮舅舅,帮帮的小表姨子!”

夏正阳瞬间就带上了泣声,“就算是以书的错,以书不是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么?就看在她还年青的份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不知道夏正阳是真心疼自己的女儿呢,还是在装腔作势,这通哭诉还真带上了那么点儿逼真的效果。

“行行行,我这就给严邦打电话!”

封行朗也是快有自己亲闺女的父亲了,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点儿同情心的。

再则,夏以书知道真相之后……这教训对她也够深刻的了。想必她会终身难忘的!

只不过这仇恨肯定是注定了!万一她不知悔改……

“不过夏总,您这宝贝闺女呢,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了!这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也太可恶了点儿!而且还是她亲表姐的家庭……那就更是罪加一等了!”

在拨打严邦电话之前,封行朗借机教育起了夏正阳。

“是是是,回头我一定严加管教!”夏正阳立刻应好。

“如果女儿被领回去后,以怨报德、不知好歹,那就不好了!”

封行朗冷声微斥着。虽说封家有巴颂在,夏以书近不了妻子的身,但如果她大肆谩骂,也会影响妻子心情的。更影响妻子孕育漂亮恬美的女儿。

“我一定严加管教!不会让以书再出去丢人现眼了!”夏正阳连连点头,

“那就好!我家雪落我可宝贝着呢!她跟我家诺诺,可比我封行朗自己的命还重要!”

封行朗肃然清冷的哼声,“万一有人烦着她,或是伤到她的身心……我封行朗铁定六亲不认!”

“知道的……知道的!能这么心疼我外甥女林雪落,我也替我家雪落感到高兴!欣慰!”

夏正阳咽了咽,“我这外甥女啊,从小就没了父母,我可是顶着压力把她给抚养大的!她现在找到好人家了,我也算是能给我妹妹一个交待了!”

这苦肉计般的哭诉……

“行了,打住吧!我这正跟严总通电话呢!”

封行朗拨打过去电话,严邦向来都是秒接的状态。

“朗……”

“严大总裁,忙着呢?封某又扰您清静了吧?真是抱歉呢!”

封行朗这一开口便如此的客套,严邦便能及时的领悟。知道他身边有人,说话不方便。

“不知封总找严某有何贵干?”严邦也跟着客套了起来。

听得出严邦已经会意,封行朗这才按了免提的扬声器。这样夏正阳也能听得到,免得到时候说他不愿帮忙。

“这夏总的女儿……”

封行朗看向一旁的夏正阳,“夏总他堵着我的车,可急着呢!您能不能赏我个薄面,让您手下豹头把夏小姐送回夏家啊?”

一听夏正阳堵着封行朗的车,严邦瞬间就不爽了。

“这个薄面,我还真赏不了!夏总的女儿可怀着我手下豹头的孩子呢!这孩子也有豹头的一半,好歹也得生下了才能走不是么?”

严邦跟封行朗的配合,还是相当默契的。只要封行朗一开口,他便能揣摩出他的心思。更何况封行朗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

“严总,以书肚子里的孩子生不得!她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的!”

夏正阳连忙急声抢了封行朗的话。

严邦最讨厌这一点。他跟封行朗的通话,夏正阳一个闲杂人等乱插什么嘴呢?!

“女儿不想要……可我手下豹头想要啊!夏正阳,可是女儿主动勾一引我手下豹头上的床!这说来,我手下豹头可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呢!”

严邦嗤声傲言。那说话的腔调怎么听怎么的匪气十足。

“……”豹头还成受害者了?

封行朗微微抿唇,将俊脸微侧到一旁沉默是金。

“严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以书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夏正阳一听严邦不肯放人,便着急了起来,“以您跟封总的交情,就网开一面吧!要是闹到报警什么的,对大家都不好……”

“报警是么?那赶紧的啊!”

严邦顿时就被惹毛了,“是想女儿横着出御龙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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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语气很诚恳,杨楚楚原本是拒绝不了的,可是,她已经跟那个朋友事先约定过了,晚上要过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如果现在爽约,又有些不够意气。

“我今晚会过去你那儿,但吃饭可能就不行了,我得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我尽量早点回!”杨楚楚微笑解释。

“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男人惯例般的询问一遍。

“当然是女的啊,我以前玩的不错的朋友,她之前邀请过我几次吃饭,我因为工作忙一直没去,如果这一次不去,真说不过去了。”杨楚楚干笑说道。

“好吧,早点回家!”洛锦御倒是没有强求她,只叮嘱了一声。

“嗯,那我先挂了!”

“好!”

杨楚楚挂了电话后,嘴角喜悦的上扬,刚才男人说了一句话,叫她激动。

他没有说回来,而是回家,那是不是说明,他允许她住进那个家了?

杨楚楚带着助理去了她朋友的生日派对,是在一个私人俱乐部里包了一个大房间,里面来的人很多都有些面熟,也有以前拍过戏的搭挡。

杨楚楚进去后,并不觉的陌生,她如鱼得水般的跟人打了一圈招呼,就准备去美食区先扫荡一番,没办法,这就是小吃货的本质,哪里有美食,哪里才有快乐。

杨楚楚领着她的小助理端着盘子,就去了美食区,两个人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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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杨楚楚正准备伸手去拿一杯果汁的时候,对面走过来的一个女孩子,也正伸出了手,两个人竟然都伸向了同一杯果汁。

不过,是对方先拿到的,杨楚楚手慢了一拍,她立即抬起头。

一道温柔甜美的女声响起“你也喜欢吗?那我让给你吧!”

杨楚楚的目光却僵住了,下一秒,她脸色大变,声音冷了起来“这本来就是我先看到的,凭什么要你让啊?”

对方见杨楚楚突然就咄咄逼人的语气,立即怔愕了起来。杨楚楚心口翻涌着怒恨,因为,眼前这个跟她抢同一杯果汁的女孩子,今天早上她见过了,就是那个人渣父亲的女儿,真是没想到,冤家路窄的会在朋友的生日宴上又碰

见她。

原本也就是一杯果汁的事情,谁拿谁不拿都只是点头微笑可以解决的。

可对方说了一个让字,瞬间就像导火线,点燃了杨楚楚心中那颗炸弹,所以,她的语气才会如此的冲。

旁边有个女孩子立即出声道“杨楚楚,你差不多行了吧,我们小欣都说让给你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杨楚楚可能年轻气盛,再加上对方是她憎恨的人,所以声音才会提高了不少。

“我说了,我不需要她让!”杨楚楚说完,拿了那杯果汁就转身走了。

助理看了一眼那个叫小欣的女孩子,神色也是一惊,这不是早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吗?方可欣皱了皱眉头,旁边有朋友劝她“小欣,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可是听说,她是单身家庭长大的,性格古怪别扭也是正常的,我们不要跟她计较太多,否则,就

显的我们小气不素质。”

方可欣看似清雅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说的没错,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一杯果汁,就算是别的,只要我愿意,我也能赏给她!”方可欣言语中带着一抹傲气。虽然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副市长,官位并没有大的令人惧畏的地步,可是,方可欣的母家却是大家族,所以,她也算是富家千金小姐了,对于杨楚楚这种二线小花女明星,

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对对对,我们小欣是最温柔大方了。”旁边几个女孩子立即就附和了起来。

杨楚楚端着餐盘,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一张俏脸,青白不定。

助理赶紧跟了过去,小声问道“楚楚,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早上看到的那个?你跟她真的有仇啊?”

“真没想到,一天还要见她两次面,太捉弄人了!”杨楚楚气呼呼的拿起一根鸡腿,恨恨的咬了一口“我们赶紧吃吧,吃了就赶紧离开,我不想跟她待在同一个地方!”

“好的!”助理能感觉到她心情不好,不敢多说什么,快速的吃了起来。

方可欣端着一杯酒,站在人群里,目光朝着杨楚楚看过来。

她询问旁边的一名友人“她就是跟洛家大少爷传绯闻的那个小明星吗?”

“对啊,你可能刚从国外回来,并不知道她的事情,就是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早恋了!”

方可欣皱了一下眉头,心底却闪过讶异之色。

“小欣,你怎么打听她啊,她现在名声可不太好,你不会要跟她结交朋友吧?”有人好奇的问。

“怎么会,我向来不跟这些女明星打交道的!”方可欣高贵冷艳的喝了一口酒。

其实,让方可欣特别注意杨楚楚的,是洛锦御这个名子。方可欣现在在国外一家非常著名的学校读书,而曾经,洛锦御也是那个学校的学生,他的一项成绩,至今无人打破,对于天之骄女的方可欣,自然会特别的对这个天之骄

子的洛锦御产生一些崇拜了。

于是,她这次一回国,就想着通过家族的关系,能不能跟洛锦御牵线搭桥,联系上。

没想到,方可欣这才一回国没多久,就看到了洛锦御的绯闻,他竟然找了一个小明星做女朋友,方可欣真是替他感到可惜。

像他这种出色卓越的男人,配的应该是跟她一样优秀出色的女人才对,而不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有读完的流量小明星,他们之间能有共同言语吗?

方可欣想到这些,又莫名的恼恨了起来。虽然她自命不凡,自认清高,可她现在想见洛锦御一面都有些困难,不像杨楚楚,也许她一会儿回去就能看到洛锦御那张俊美的脸,还能享受着他温柔的关怀,果然,人

比人,要气死人。杨楚楚感觉到方可欣朝自己看过来,她直接冷眼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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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量死去的蓝灵花顺着海流笼罩了烈涛海妖的宏伟海底建筑时,跟着水流一同前来的佩格和海拉也发现了一片混乱中异常突兀的两位同伴。这也难怪,能在一片异样的混乱中保持安静本身就是另一种异常,而绮莉用来阻隔海妖的障眼法在熟悉她施法习惯的女巫看来也远没有那么有效。所以当两位女巫径直落到平台上走到洛萨他们身边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感到惊讶。

“这是你做的?”海拉向绮莉询问道,她指的当然是周围那些状如癫狂的祭司和被混乱影响的海妖士兵们。只不过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墓穴之女也没有多少的把握,绮莉虽然素来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可是她的魔法不应该有如此可怕的效果。即使有,那使用这种魔法所爆发出的魔力应该如同夜晚的灯塔般耀眼才对,同为施法者的她没理由无所察觉。

“当然不是,我才不会用这种无趣的方式来制造混乱。何况,即使是我,也没办法让祭司和他们所供奉的神邸之间的纽带断裂。”绮莉随意的耸了耸肩,说话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戏谑和轻佻。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互相残杀的烈涛海妖,丝毫没有因为目睹了这样的惨剧而感到任何的不适。这种天性被一些人称为冷血或残忍,不过对于经常要和超出常识的东西对峙的施法者而言,这是必须的素养。

佩格没有参与海拉和绮莉的谈话,以她对绮莉的了解,后者现在虽然不至于会对眼下的情况撒谎,但一定会有意无意的省略掉她自认为不重要的信息,如果只凭着绮莉的一面之词来还原事情的经过,那得到的结论一定与真相南辕北辙。何况,现在也不是该讨论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现在的重点在于,这支奉命暗杀海妖的首席祭司给敌人制造混乱的小队在失去了自己的目标后该何去何从。当然,失去目标并不是说他们已经杀死了最高祭司,只是以眼下的状况来说,那个坐在红珊瑚宝座上的人的死活已经不是任务的关键了。

因此,佩格迫切的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况且,她也很清楚的在不远处看到了那具已经失去生命的,属于杰奎雅的身体。不论原因为何,看到同伴的尸体终归是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是时候归队了。”

“我是无所谓,可我们的向导呢?你们别告诉我他也是潮汐女士的信徒,现在也跟这些家伙一样鬼吼鬼叫着到处找人献祭。”这就是绮莉的风格,她很少会因为和一个人相熟而在语言上对他有任何的偏袒,这让她总是显得对所有人都轻蔑。可海拉和佩格都知道,在绮莉轻蔑其他人的同时,她同样轻蔑自己。

虽然绮莉的话让人不快,但她提到的事情却引起了洛萨的注意,他此时才发现本应该带领另外两名女巫在海妖后方周旋的费欧尼并没有跟佩格她们一同前来汇合,而且在周围也没有看到变形者独树一帜的身影。这让伯爵也开始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佩格。

长发女巫有些无奈的伸出手指,指向在烈涛部族中至高无上的金字塔的第三阶,可以注意到的是,即使现在的场面已经毫无秩序可言,但那九十九层台阶上依旧保持着肃穆,没有一个发狂的海妖会主动打破他们信仰的最后一点希望。尽管,他们已经隐约猜到了那至高无上的登天之路很可能已经丧失了原本的作用和意义。“他在那上面。我敢肯定他不是波涛女士的信徒,不过,这世上让人疯狂的不仅仅是信仰某个神明。这件事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不是吗?”

洛萨点点头,他早就从之前费欧尼谈论到他和烈涛这一任大祭司之间的事情时察觉到了些问题。而且在伊西塔将他们押送回来的路上,那名女祭司也自己嘀咕了一些有关费欧尼的事情。这足以让人意识到不管大部分烈涛氏族的人如何看待变形者,在私人情感上费欧尼和大祭司之间还是有着非常复杂的联系的。这个故事让洛萨想起了他曾经读过的爱情故事。

“我上去看看,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不是烈涛的人了。”伯爵对女巫们说道,试图带着费欧尼一起离开这里。或者至少,让这个老朋友可以带着一个已经失去作用的人离开这里,他们完可以不再接近陆地不是吗?不再接近女巫,不再接近人类,远离这片水域之后的大海依旧广阔到足够他们去找个喜欢的地方生活。

“随你。”绮莉漠不关心的摆了摆手,“我才不关心两只鱼之间的事情,他们最多也只是生出更多的,鱼。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最好把握时间,这里很快就要毁灭了。嗯,我说的不是这种毁灭,我说的毁灭是彻底的,绝对的,是压过所有声音的。”

女巫说着竖起了手指,当其他人顺着她的手指向上看去时,他们看到了在浓雾散去夕阳照耀的海面下,那两艘巨舰的船底正缓缓驶来,准确的说它们已经几乎到了这座金字塔的正上方。“我知道大女巫对这场战争有所准备,她要灭绝这些鱼人。而不论她灭绝的方式如何,现在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因此,如果你想再见到那位女佣兵和她腹中的孩子的话,你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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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要这些海妖看不见我,我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洛萨皱着眉头回答道。

“那有点困难,毕竟他们虽然疯了,但多半还没瞎。”绮莉的嘴角露出笑容,这意味着如果伯爵坚持去警告费欧尼,他将得不到她的帮助。

洛萨不明白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在现在这种时候为难他。这让他开始有些怀疑之前在女猎手身死的时候绮莉说的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只是对同伴见死不救甚至乐在其中的借口。但这些都要等之后再讨论,没有多少时间由于,伯爵拿起他的战斧,朝着九十九阶台阶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