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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含雪听到佣人阿姨过来邀请她,她不由的惊了一下,在进庄园之前,就签过协议了,吃住都跟主人分开,距离上次一起吃饭,已经有段时间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又突然请她们几个老师过去呢?

王含雪不得不多心了,这一定是季枭寒的意思吧,难道是因为刚才他不小心抱了自己,季总对自己有了一些想法吗?

不然,为什么要请她过去吃饭?

王含雪心头暗喜,正想过去,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脑子转了一圈。

不行,她不能穿着这件衣服过去,万一让唐悠悠看见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万一猜到她有不轨心思,把她从这里赶出去了怎么办?

王含雪还是很在乎这份工作的,薪资高的让人非常满意,而且,住在这城堡一样的建筑里,入眼皆是优美景色,哪里能找到如此好的工作了,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从这里离开了,只怕这辈子也见不到季枭寒了。

季枭寒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一个传奇的存在,神秘感十足。

王含雪如果没有进来这里工作,这辈子只怕也见不上面的。

如今见上了,王含雪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心,爱情的种子,立即就发芽开花了。

为了不让唐悠悠起疑,王含雪还是换了一套不一样的衣服过去的,但衣领还是刻意的挑低了。

和王含雪一起过去的,还有另外两个老师,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分别是教数学和绘画课的,未来还会有更多类别的老师被请进来,只是看在孩子尚小,不该给太多压力,才没有继续请。

一桌子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唐悠悠和季枭寒做为主人,倒是热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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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寒坐在主位上面,两个小家伙都挨着他坐着,有老师过来,两个小的倒是安份守己,不再乱来。

元叔在旁边侍候着用餐,帮着几位老师倒了红酒。

唐悠悠叫元叔一起坐下来,元叔却不愿意,唐悠悠知道元叔一直区分主扑之情,她也不为难他了。

季枭寒看到王含雪,还是忍不住会想起刚才认错人的尴尬,目光往她身上看了一眼,没想到她倒是识趣的换了一套衣服过来。

其实,季枭寒倒觉的这个王含雪还算知情识趣,如果这会儿她穿了一件跟悠悠一样的衣服过来,只怕悠悠心里会不舒服吧。

王含雪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季枭寒朝自己望过来的目光,她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却开心的不行,果然,季总是特意为了她,才邀请另外两个老师过来吃饭的。

只是一顿家常便饭,饭桌上,聊的都是小家伙的课程,也没什么新意,大部分都是唐悠悠在问,季枭寒听着,偶尔附和,给人的感觉是,唐悠悠完全做主了这个家的家务事,有女主人的气场。

晚饭过后,三个老师就分别回去休息了。

王含雪不舍的回到了房间,今晚,可以做一场美梦了。

唐悠悠和季枭寒带着孩子们去花园里溜哒了一圈,消食。

“爹地,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叔叔家的小妹妹啊?我真的好想抱抱她哦!”季小奈立即一脸期待的问。

季枭寒温笑道:“过两天,叔叔就会带着小妹妹到家里来吃饭了,就能看到她了。”

“我可以抱抱她吗?她肯定很小很小!”季小奈一脸开心的问。

季枭寒点头:“应该可以吧,只要叔叔答应就没问题。”

季小睿低着个脑袋,往前走着,偶尔踢一块小石头,闷闷不乐。

“小睿,怎么不说话?”唐悠悠发现儿子好像有些小情绪,立即好奇的问。

“妈咪,叔叔家都有小妹妹了,跟爹地什么时候给我和小奈生个妹妹玩啊?”季小睿这才抬头问她。

唐悠悠和季枭寒目光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眼。

“对啊,爹地,是不是从来没有亲过妈咪啊,不然,早就有宝宝了!”季小奈立即眨着乌黑大眼睛,童言无忌的问出声。

季枭寒和唐悠悠都被女儿这天真的问题给逗笑了。

只是,当着小孩子的面,他们自然是不敢解释成人之间的问题。

“小睿,小奈,如果生了妹妹,们可得好好照顾她哦!”唐悠悠立即笑着说。

季小奈赶紧大声说道:“我会把我所有的玩具都拿出来跟她分享!”

“我会保护她,不让人欺负她!”季小睿也赶紧表示自己的决心。

季枭寒立即温柔的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好,像个男子汉!”

唐悠悠也弯腰亲了儿子一口。

刘家!

方洋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刘家大门口,用力的拍着门,大声喊道:“刘兰,给我出来,出来!”

刘家一家人瞬间被惊动了,方可欣快步的跑下楼,急声道:“妈,爸爸来了,在门外叫呢,快出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替那死丫头来做主了,哼,同样是女儿,他这么偏心是要遭天谴的!”刘兰又气又恨,眼睛都气红了。

刘家老太太午睡被吵醒了,也是一脸怒气的下楼来了:“方洋在闹什么?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赶紧出去赶他走!”

刘兰立即铁青着脸色往外走去,打开门,她手里拿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对着方洋狠狠的砸了过去,方洋躲闪不及,额头被她砸了一下,瞬间就破皮出血了。

“妈,怎么能打爸爸!”方可欣一脸惊呆了,她看过爸妈吵架,可却没看过爸妈打架,因为从小到大,爸爸都表现的很宽容。

刘兰也有些吓住了,因为,她刚才是实在气愤才砸下去的,没料到方洋竟然来不及躲开,被砸中了。

“刘兰,们刘家还真有种啊,欺负一个小女孩,也不嫌丢脸!”方洋捂住受伤的额头,怒气十足的吼道。

“我就知道要为那个野种来的,没错,就是欺负她了,能拿我怎么样?”刘兰冷笑讥讽。

“爸,妈,们能不能别吵了,就不能消停一下吗?”方可欣在旁边直接气哭。

“可欣,回去,大人的事,别插嘴!”刘兰直接朝女儿说道。

“我怎么能不管,我们家都变成这样了,再不管,就得变仇人了!”方可欣身为子女,还是很不安的,早知道会弄成今天这局面,当初她真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跑去跟杨楚楚争抢洛锦御,如今男人抢到,还把家给弄散了,得不偿失。

方洋看着眼前这悍妇,知道自己来了也是白来,根本讨不了好处的,可他听到杨楚楚的助理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气不过。

“刘兰,我警告,不许再找她麻烦了,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不要再针对无辜的人!”方洋黑着脸色说道。

“我偏不,方洋,负了我,怎么能让痛,我就怎么来!”刘兰得意洋洋的哼出声。

“我最后悔就是娶了!”方洋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刘兰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有些呆住了,这句话仿佛擢中了她内心最痛的地方,她瞬间想哭。

“二十多年夫妻情义,换来的就是一句后悔,方洋,真的没爱过我吗?”刘兰还是不甘心的,她曾经被方洋宠着,捧着,她以为那是爱,可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一个老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与爱无关。

方洋没有答她,转身就走。

“回来,方洋,给我回来,告诉我!”刘兰追出去,泪水往下掉。

方可欣僵在一旁,一脸悲哀。

就在刘兰蹲在地上捂脸痛哭的时候,不远处,一辆车上,梅姐冷笑:”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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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婷妍听到男人的回答,忍不住侧头望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有点悲伤,她突然想到张奶奶说他父母的事情,心里顿时沉痛了几分。

越野车驶向大道的尽头,在一片开阔的平野地面,突然出现了一片楼房,楼房平均在四五层左右,但却占据很广,给人一种恍若隔世般的存在。

这就是天缚集团,全球保镖输出行业的龙头企业,在这里有最好的精英,有最严苛的规则制度。

其实,季婷妍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公司,那个时候父亲身边的保镖团队,就来自这里,只是,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季婷妍没想到如今这家公司管理者会如此的年轻。

数辆车穿过一座花园,进入了钢铁般威严竖立的大门,在一扇并不起眼的大门口停下。

后车内下来的人有序的开始自己的工作,汪橙作为缚霆的助手,每天的工作除了正业外,还有副业,那就是安排缚霆的私人生活。

“带她们去休息,那辆车帮她们修好。”缚霆也下了车,对走过来的汪橙交代了两句,他就直接去他的办公室了。

李静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内心深处泛起了涟漪,目光更是热切的追随着,直到程悦扯了一下她的手臂:“走吧,这里不让随便观看的。”

走在前面的汪橙,已经在热情的向季婷妍介绍着这里的一切。

“后面那栋别墅,就是我们老大居住的地方。”汪橙指了指远处背倚高山的一栋特别建筑介绍道。

“哦,缚霆经常住在这里吗?”季婷妍好奇的问。

“是啊,我们老大除非有业务往来,几乎不出山的。”汪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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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婷妍了然于胸,看缚霆也不像是浪荡子弟,可能真的把工作看作是重心吧。

汪橙推开一道门,里面是接待室,看到柔软的沙发,季婷妍迫不及待的想上前躺一会儿,这一趟车,坐的她腰酸背疼,实在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声突然从楼梯处响起:“汪橙,缚霆哥哥呢?咿,她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的?”

声音刚落,楼梯处就走下来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含着一根棒棒糖,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浓密的刘海迹着额头,扎着两根马尾,气质清纯可爱。

“萌萌小姐,老大去办公室了,她们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朋友。”汪橙立即微笑解释。

“路上遇到就随便带回家啊?缚霆哥哥也太轻率了吧,不会是看她们都是美女,就带回来吧,哼。”陆萌萌一脸不开心的撇了嘴巴,还有些敌意的盯着季婷妍三个人打量。

“萌萌小姐别误会,其实……也不是随便带回来的,这位季小姐跟老大在国外就认识。”汪橙也有些尴尬,老大可不是见色起义的男人啊,这个萌萌小姐平时大大咧咧的也就算了,这会儿对待来客这副态度,真的不知道是年轻不懂事还是从小被惯坏的原因。

“在国外认识?不会是这次出国见老太太时候认识的吧?”陆萌萌眯着眼睛,直接盯住季婷妍。

季婷妍此刻发型散乱,但那张脸蛋却是天生丽质,正是女人最美的样子,轻熟风情。

被一个小妹妹盯着打量,季婷妍有些不舒服,眼前这位萌萌小姐,可能就跟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年纪吧,还在读书吧?

“我去找缚霆哥哥了,汪橙,好好招待她们吧。”陆萌萌说完,翻了个白眼,就往外跑去了。

李静雯目光怨冷的盯了一眼跑出去的女孩子,身为女人的直觉,她觉的这个小女孩不是省油的灯。

“季小姐,我给们倒杯热茶,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拿,这边有个食物储存室,里面有不少的零食。

“谢谢。”季婷妍客气的说,然后对李静雯和程悦道:“们饿吗?去找吃的吧。”

两个女人都摇摇头,她们的职业,不是当吃货。

季婷妍知道她们是职业习惯,让她们不能随意,于是,她自己起身,进去拿了几包零食拆开,放在桌面上。

“汪先生,那位萌萌小姐是缚先生的妹妹吗?”李静雯还是没能按耐住好奇,随口问道。

“不是的,是老大一位世伯的女儿,来这里渡假的。”汪橙微笑答道。

听到不是血亲关系,李静雯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季婷妍其实也嗅到了刚才的火药味,只是,她觉的这跟自己无关,毕竟,她对缚霆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季小姐,们可能得留一晚了,刚才维修店那边打电话说,们的车子还坏了不少的零件。”

“啊?要住一晚?”季婷妍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刚到中午。

“季小姐有急事吗?”汪橙干笑着问。

“倒是没有,只是我不太想麻烦们。”季婷妍真的不习惯麻烦人,如果现在可以开车离开,她算了一下时间,天黑前就能到达她们联系好的那个小镇,在镇上住一晚,有旅行团接恰她们前往风景区。

“汪助手,能帮我拨打一下缚霆的电话吗?我有事找他。”季婷妍思索了片刻后,便客气的询问。

“好的,稍等。”汪橙把手机接通了,递给了季婷妍。

“什么事?”缚霆的声音传了过来,低沉又磁性。

“缚先生,请问能不能借我一辆车,或者卖给我一辆车,我想现在出发,我约了旅行社的人……”

“不能。”缚霆的声音有些冷酷,不带温度:“公司的车,不外借,也不能卖。”

“可是公司的老板,有权决定……”

“就算我能决定,但我不想决定,明天再走吧。”缚霆的声音又多出几许的烦燥,挂了电话。

“呃!”季婷妍盯着手机,发悚,干嘛这么凶啊?不借就不借呗,白吃白喝,谁不会啊。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汪橙突然对季婷妍说道:“季小姐,老大让过去吃饭。”

“能带程悦她们一起吗?”季婷妍恳求道。

“不好意思,老大只让一个人过去,放心,两位姐姐我会安排,不会饿着她们的。”汪橙笑眯眯的说。

“跟说多少遍了?不要叫姐,叫名子。”程悦对这个笑嘻嘻的大男孩实在不爽,总是姐姐姐的叫,她觉的自己都老了。

李静雯呼吸一僵,目光里满是失落和焦燥。

“好的,那有劳安排一下。”季婷妍只能听从安排了,独自跟着汪橙坐了一辆车,朝着远处的别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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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在这儿?满屋的药水味儿。”严邦微微蹙眉。

这封家的别墅也不算小,房间有的是,可封行朗却偏偏选择了他哥的医疗室。

或许睡在这里,能让他多一份安心。

“不是对消毒药水过敏的吗?”

见封行朗不搭理自己,严邦又问一声。

封行朗照旧没有搭理他。因为这些罗哩罗嗦的问话,他严邦完可以自己找到答案。

“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受伤了没?”

严邦没有因为封行朗对他的冷漠,而停止对封行朗的关心。

他探手过来,在封行朗的额头上探了一下体温。还算正常。

封行朗侧头避开,本能的翻动了一下的身体,没想忘了自己左侧的肋骨受了伤,疼得他吃疼的低哼一声。

可严邦并不知道封行朗究竟是哪里受伤了,连忙把手伸进羽绒被里,开始摸探。

“哪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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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邦,在我身上乱摸个什么劲儿啊?小心老子剁了的手!”

封行朗厉斥一声,整个人也从刚刚的翻身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搭理严邦罢了。

手到之处,便是他流畅的人鱼线。

严邦这才意识到羽绒被下的封行朗是赤着身体的,因为身上有伤。

“告诉我,哪儿受伤了?”严邦关切的问。

“要管!”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白眼,将他的手从羽绒被里蹬了出来。

“还恨我呢?”

严邦微微叹息一声,轻轻的将手搭放在封行朗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

“不共戴天!”

封行朗丢给了严邦冷生生的四个字。

封行朗并不怪严邦,他没有怪严邦的理由。

但是,当初严邦的选择,却是造成现在这副残酷局面的最直接根源。

“还‘不共戴天’上了?老子冒死把从火海里救出来,小子白眼狼呢?”

严邦打趣一声。一句顺口的玩笑话罢了。再给他严邦十次那样的场景,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把封行朗从火海里救出来的。

“朗,住去我那里吧!我那里安,也惬意些!相互也有个照应!”

这才是严邦此行的目的所在。他要让封行朗活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确保他的生命安。

“不去!”

封行朗冷哼一声。直接回绝了严邦的好意。

“那我住这儿?”

严邦反问一声。

“滚!”

封行朗惜字如金,只赏了严邦一个字。

“那我可真滚了!”

似乎自尊心受了‘打击’,严邦站起身来。

“晚上去夜莊,把白默那家伙约上。”

跟严邦憋劲了一会儿,封行朗才开始正常说话。

封行朗不是不想搭理严邦,而是每每看到严邦,都能让他触景伤情。

“就这半死不活的身板儿,还去夜莊呢?不怕那些女人活吃了?”

严邦再次坐回了庥沿上,“还是去御龙城吧!我那里够清净!”

“清净是清净了,我怕我的后身难保!”封行朗冷哼。

“哈哈哈哈……”严邦在笑。

“这就是小子忽悠白默非礼我的原因?”严邦问。

封行朗俊眉微扬,带着邪意,“呵,白默真去非礼了?那的排泄器官……”

“被我一拳直接打扒下去了!已经两天没搭理我了!”

严邦一边说笑着,可他的目光却在坐起上身的封行朗身上找寻伤口。

“伤着肋骨了?断了没?”

封行朗显然只对前面一个话题感兴趣一些,“真把送上门的白默给打了?”

“嗯!打了!估计他会把此仇记在身上!”严邦随意应了一声。

“装什么装,整个夜莊的人都知道严邦是个gay,因为从不玩女人!”

封行朗只是想挖苦严邦一番,以达到羞辱他的目的。

“如果我真是gay,又正好想睡,觉得封行朗能反抗得了吗?”

严邦虽说浅含着笑意,但说出的话,却冷冽得很。

封行朗俊眉微蹙,他当然清楚,洗手间里还藏着一个正听故事的丛刚。

似乎这个话题并不太适合继续深聊下去。

“真敢睡我,老子废了!”封行朗厉斥一声。

“哈哈,”严邦加深了自己脸庞上的笑意,“放心,即便我真想找个男人尝鲜,我也会找白默那小子的!他可比水灵多了!”

“谢谢严总不尝鲜之恩!”封行朗诙谐一声。

严邦又笑,一拳打在了封行朗的右肩上,“瘦了!今晚去夜莊,我让白默那家伙好好给补补!”

“嗯,晚上见!”

封行朗浅应一声。再次躺回了理疗庥上,似乎想补上一个回笼觉。

看着继续酣睡的封行朗,严邦终究还是起身离开了。

可严邦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带着很不友善的微暴力。

严邦停住了脚步,微微的蹙眉。

他知道,像封行朗那种懒货,是不可能自己下庥来关门的。也完没有关门的必要。

换句话说,关门的另有其人。

一个对封行朗构不成威胁的人。

当然不会是叶时年之流,因为他们看到严邦,向来会毕恭毕敬的喊声‘邦哥’。

严邦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丛刚!

而且从丛刚关门的手法看来:好像并不避讳让他知道医疗室里另有他人。

“严先生,您这就要走吗?吃过早餐再走吧。”

安婶对严邦很客气且礼节。因为严邦是封家的恩人,他救过二少爷封行朗一命。

“不了。”严邦淡声应答,随后又问一声,“对了阿姨,保护着家二少爷的那个人是谁啊?”

“说丛先生吗?他昨晚送二少爷回来的,二少爷受了点儿伤。”安婶如实作答。

“行朗伤得严重吗?”严邦蹙眉问。

“断了根肋骨,丛先生已经帮二少爷给固定好了。”安婶眼框又红了。

严邦点了点头,朝着紧关着的医疗室门扫了一眼后,才健步离开了封家。

医疗室里,丛刚脸上一片沉寂。凝重得像世界末日似的沉重。

“好像不太喜欢严邦!”

封行朗看出了丛刚的异样,“们之间,是有旧仇,还是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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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夫妇回宫的时候,刚好赶上午餐饭点。

曲诗文笑着问:“陛下,皇后,中午想吃点什么?”

慕天星想了半天,忽而侧过面颊望着凌冽:“想吃大叔以前,在M市的紫微宫,做的鱼了。”

以前,凌冽做过鱼,做的非常好。

他是跟自己的外公倪子洋学的,听说这世上所有的好男人都很会做鱼,比如老祖宗凌予。

只是他们跟凌予的时代差的太远了,此生有缘见过,却是无缘尝尝传说中凌予将军做的一手好鱼。

凌冽望着她,宠溺地笑了:“好。”

于是,厨房里的下人们都退出来了。

曲诗文也在撤了。

护国军战士寝宫门口的湖中,迅速捞上来两条肥美的鱼,送来给凌冽的时候,凌冽手脚麻利地处理起来。

慕天星在一边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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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着歌,他干着活。

整个厨房地背景都是高端厨具,带着白钢白铁的金属质感,明晃晃的非常耀眼。

灯光投射进来,落在夫妻二人的身上。

有时候慕天星唱的跑调了,他就抬头望她一眼笑,时光静谧,情意绵长。

“让我在这里陪着,就不怕我偷学啊?”

“不怕,是自己人。”

“是谁说的,外公做鱼的手艺,是无价之宝来着?”

“呵呵,我人都是的了,还有什么无价之宝是不能给的?”

凌冽在做鱼,慕天星就绕到他身后,伸出小手将他抱住,厨房里哼着小歌,浪漫温馨。

她甚至会想着,其实如果有一天,长辈们、孩子们,都离开他们去别处了,只有她跟大叔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也是细水流长,很美的。

“大叔,只要有,我什么都不怕。”

她撒娇,在静谧的环境中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凌冽片鱼的动作顿了一下,望着身前那一双洁白的素手,他温柔道:“我也是。”

幻天阁的幼儿园,中午十一点半就吃饭了,十二点就睡觉了。

所以乔歆羡夫妇匆匆忙忙赶到月牙湾的时候,曲诗文守在门口,递上两把车钥匙。

她笑道:“陛下说了,让我在这里等着王爷跟王妃,这是车钥匙。

陛下还说,允许王爷跟王妃试开太子殿下夫妇的车。”

虽然凌冽都安排好了,但是乔歆羡还是看见凌冽的车就停在寝宫不远处。

他问:“陛下在里面?”

曲诗文笑了:“在的。”

不但在里面,而且还在做鱼呢!

凉夜拉着乔歆羡往里头走:“我们赶紧给陛下打个招呼!”

来了,必须面圣的,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即便是现在退休不干了,是陛下的小叔叔,是长辈,但是君臣纲伦不可违背。

曲诗文笑着陪着他们进了屋子,只是往厨房指过去的时候,乔歆羡夫妇都诧异了。

于是,两人怀着好奇的心情往那边静悄悄的走过去。

刚到厨房门口,就看见里头好像情诗一样的画面。

凌冽只有背影,但是那么高的大个子,除了是凌冽,还能是谁?

他肩膀两侧明显系着围裙的带子,而慕天星就在他身后抱着他,这样陪着他做饭。

凉夜一下子就感动了。

也不忍心打搅这份被岁月沉淀之后浓烈的爱情。

她转身拉着乔歆羡往外走。

乔歆羡瞧着,心里也是感动,侧过脸就问:“回春阁我也这样做饭,在我后头抱着我,怎么样?”

凉夜白了他一眼:“也不怕人笑话!”

而后,她望着曲诗文:“赶紧的呀,悄悄给陛下拍个照片,这样的画面,难得一见!”

曲诗文想想有道理,于是笑着送他们出去,赶紧悄无声音凑到厨房门口,将这样美好的画面拍下来了。

当乔歆羡夫妇走到车库,寝宫亲兵打开车库大门的时候,放眼望去,一排排黑色锃亮的轿车边上,停了两辆颜色特别跳跃的车。

宝蓝,粉红。

车牌都是情侣号,汽车品牌也是一样的,一看就是情侣车。

瞧着车子做的这么漂亮,乔歆羡夫妇都想哭。

那种为人父母看见孩子有出息的骄傲感,是他们纵横军界、叱咤商场也不能换来的。

凉夜赶紧上了贝拉的车,紧跟着乔歆羡也赶紧上了倾慕的车。

两人一前一后将车从车库里倒出去。

开到湖边上绕了好几圈,然后跟孩子一样停下,在外面不停看车子的细节,又换了车重新开了好多圈。

这一天,月牙湖边隐匿的战士们,都觉得乔歆羡夫妇是不是变成孩子了,怎么跟小孩子爱玩电动汽车一样啊?

凌冽夫妇的午餐很简单。

一锅鱼,两碗米饭。

吃完鱼肉,就喝鱼汤。

两人都吃的非常满足,笑呵呵地从餐厅出来,凌冽忽而想起什么,问:“对了,然,凉夜婶婶他们过来了吗?”

卓然笑了:“来了来了,两人跟孩子一样,在湖边绕圈。”

凌冽来了兴致,牵着慕天星的手过去看了眼。

却见,一粉一蓝两辆车就像是绕圈一样,在湖边不停转来转去的。

凌冽失笑,慕天星也笑了。

凌冽夫妇走到湖边上,乔歆羡夫妇的车再次开过来的时候,纷纷停下。

他们不好意思地从车里下来,望着他俩:“陛下,皇后,这车子,真的是太好了。”

爱不释手。

恨不能搬回家去。

凌冽朗声笑道:“还要坠湖防沉封闭式供氧功能,要不要试试?”

说着,他指着月牙湖:“开下去试试?”

凉夜很想,真的很想,刚才看见那两个特殊颜色的按钮,她就想试试了。

但是,毕竟不是她的车,不敢这么折腾。

夫妻俩笑呵呵地将车子开回车库里,车钥匙还给曲诗文。

他们道:“我们该回幼儿园去了,孩子们该醒了。”

凌冽笑着拉着慕天星的手,道:“咱们一起去,我今天也想给自己放个假,陪着小乖去幼儿园里约会。”

四人上了乔家的大商务车过去。

卓然开着凌冽的空车跟着去。

车里,凌冽很认真地对着乔歆羡夫妇道:“政府已经跟夜威预定了一批政府官员的公务车了。

款项是额预付,但是夜威拒绝了。

他说,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等车子都做出来,验收合格,再让我们付余款提车。就他凭这个做生意的方法,我都愿意帮着他更好地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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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真有意思,看来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而且这些账,以后还会继续算的!”司空涧冷冷笑道。;

他很乐意看眼下的好戏。;

当然,如果司空宇没有被秦齐秒杀,那就更好了,这场戏也可以看得更为尽兴。;

不过不要紧,这一次他的确失利了,回到邪能之握,怕也少不了责罚。;

但他参与半兽人的研究,中央王族不会要他的命。;

而只要活着,就有的是机会!;

“那火焰不简单”,却是那看似寻常的年轻人开口道。;

他手中的血脉感知装置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完成架设,而这个间隙,他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好戏。;

然而他却有些在意。;

在意林怡雪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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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之火,的确是人造火焰中较为出色的,但也就是那样罢了”,司空涧淡淡道。;

他以为年轻人说的是八荒之火。;

年轻人微微摇头,对这司空涧进一步的失望,自然也没有兴趣再解释什么。;

不过他心中却也好奇,那林怡雪体内的火焰究竟是什么。;

毕竟那股力量,可比八荒之火给他的危险感还要强大数倍!;

但这个疑惑,应该很快就有解答了吧。;

林彤等人都已经展现了完的战力,随时都能够发出最强一击。;

而这一切,都是锁定着林怡雪的。;

只是林怡雪,神色却依旧平静。;

她跟着秦齐在千水之上盘坐了三天,领悟到了千水焚诀的精华,得意掌握第十层的力量!;

那已经是极强的威能!;

但这还不止。;

秦齐帮助她梳理了体内的力量,尤其是与祝融仙道石之间的沟通,更是废了许多的功夫。;

事实上,即便没有四脉出手作为契机,秦齐也已经让林怡雪沟通祝融仙道石。;

只不过融合还不完美而已。;

而在这个过程中,林怡雪一直在引导祝融仙道石的力量进行储存。;

这是有风险的,若是最后她没能完美的融合祝融仙道石,那这就是定时炸弹。;

都不需要外人做什么,她就会自爆。;

不过,她选择相信秦齐。;

而到了现在,她所引导出的祝融之力,已经非常的可观!;

可观到,足以秒杀所有的对手!;

一挑四。;

不是她心态飘了,不是她膨胀了,而是她真的可以做到!;

这是秦齐最初给她画的饼,她没想到,竟然分毫不差!;

“秦公子,你到底是怎样的天才,即便掌握祝融仙道石的我,恐怕也追不上你吧!”林怡雪心中低语。;

微微有些失落。;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需要一战,重振千水城堡的声威,将家族,引领向强大。;

不再,受人欺辱!;

这一战,她必胜!;

她的身上,气息开始不断的攀升起来,随着千水焚诀的运转,变得越发惊人!;

“这是!”;

有人瞪大眼睛,低呼了一声。;

林准敬等人,也都是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狂喜与惊叹!;

“第十层的千水焚诀!”;

这才是林怡雪的依仗吗,她已经将浅水焚诀修炼到了第十层!;

难怪,难怪她敢放出豪言!;

做到这一步的林怡雪,的确是绝世天才了,难以想象,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毕竟历史上有此成就之人,本就极少,而且没有一人是她这个年纪。;

这一幕,的确让所有人都心中震动。;

林翰等人,也是脸色微变。;

只是。;

只是这够吗?;

若是此前,或许会带来更多的震撼。;

但是现在,这样一个局面,第十层的千水焚诀虽强,也无法以一敌四吧?;

到底,是林怡雪太过自傲了!;

她本有一点机会夺取王族的名额,却生生错过了!;

“十层的千水焚诀又如何,到底只是功法而已,并非部!”林翰冷笑道。;

“不错,这根本不足以弥补眼下的差距,她死定了!”;

“难怪她有林望南的支持,却连十二品天仙都不到,原来是主攻功法了吗?”;

“可惜,这样的取舍,又能改变什么,结果还是一样的,十层的千水焚诀的确很强,但境界却不足!”;

“这两样,她只能选一样,而不管选哪样,都是输!”林谦漠然道。;

千水焚诀,只不过是个小插曲,已经无关大局了。;

“出手吧,没有第二击了”,林怡雪低语道。;

“的确不会有第二击了!”林彤等人冷笑一声。;

他们可不是林怡雪,不会犯低级的错误,即便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也不会给林怡雪任何机会。;

他们,将在第一击,便使出力!;

“结束吧!”;

林飞章出手,一刀横斩,刀光之上,竟然带着一双烈火翅膀,威能极端惊人!;

这是,最强武技,飞天烈火刀!;

林泰和一剑刺出,并无太多的花哨,所有的力量部集中在一点上。;

而那一点的赤焰浓缩到了极点,几乎凝成了实质一般。;

威力,同样恐怖!;

这是,他的最强一剑,赤焰点神刺!;

林星州身周,星光璀璨,但却都是群星火炼法的力量。;

那一道道火焰,在他手中缓缓轮转,随即,拍出一掌!;

唯美的一掌,却暗含极为危险的力量。;

群星流火掌!;

“祝融仙道石,是我的!”林彤淡淡低语。;

她出一拳。;

拳如荒火,威震八方!;

不得不说,她的功法,她的武技,她的火焰,实在是相得益彰,仿佛天生匹配。;

这一刻施展的力一击,威能实在是强悍无匹。;

荒火拳!;

四人,四道攻击,力施为,恐怕就算是五品的金仙,此刻都要饮恨。;

更不要说,一个小小天仙了!;

林怡雪,将被这些攻击吞没,死亡!;

有人面露绝望之色。;

有人,在冷笑连连。;

有人,不忍再看。;

也有人,只是平静以对。;

但最多的人,却都已经有了答案,林怡雪挡不下!;

而林怡雪,在这一刻,终于力出手。;

千水焚诀力运转,所有的力量,尽数与祝融仙道石的力量相合,将之引导而出,作为最强的一击!;

随即,林怡雪轻吐二字。;

“祝融!”;

下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见到了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那几乎被四人杀招吞没的林怡雪身上,一重如魔似妖更似神的身影猛地站了起来。;

宛如屹立天地,可以撑开混沌一般!;

那种威势,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随即,这道身影往前踏了一步。;

一脚踩下!;

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是塌陷了下去,火焰不断沸腾,地底岩浆都喷涌而出。;

所有人都吓傻了。;

这是什么?;

那四道恐怖杀招呢?;

或者应该问,那四个人呢?;

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只感觉一种悚然在体内疯狂肆虐。;

灵魂都有些冰冷。;

与周遭这滚热如同末日般的环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死了。;

四个人都死了。;

被那道身影撑碎了攻击,再是碾碎了身躯!;

就这样,吊打,秒杀?;

“这是祝融之力,她体内有祝融仙道石!”邪能之握的年轻人忍不住惊呼一声。;

他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甚至,都有一种出手抢夺的冲动。;

只是马上,他就止住了这种冲动。;

他看向手中的血脉增幅仪器,瞳孔顿时狠狠收缩起来。“竟然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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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手机都没有拿?”乔安安越发的不安起来,她赶紧冲出门外去,在小区里绕着跑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妈妈,她十分的惊慌。

乔安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爸爸乔大伟,乔大伟不接她电话,乔安安无法,只好拨给了洛北渊。

“安安,怎么了?”洛北渊听到了她在电话那端喘气的声音,他立即关切的问。

“洛北渊,我妈好像不见了,她手机没拿,也不在家,小区我也找遍了。”乔安安喘着气,声音听上去像是要哭了,很无助。

洛北渊立即稳住她:“你先别急,我过来帮你一起找。”

“好,我在小区四周找找看。”乔安安听到男人有力的回答,心情稳定了不少,她挂了电话后,直接就跑到了小区的保安室。

保安看着她急的脸蛋通红,眼眶也红红的,赶紧帮她把监控给打开了,就看到张秀珠是自己一个人出门的,从小区北边的小门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小区背门外有监控坏了,看不见张秀珠出去后,又去哪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妈自己出去的?”乔安安更加惊心了,她朝保安大叔说了句谢谢后,就直奔北门的方向。

那边连着的是一个公园,走出去,是一条宽阔大道,此刻乔安安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洛北渊的电话打进来。

乔安安看着男人黑色的轿车驶过来,她忍着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她六神无主的跑过去,洛北渊也急步下了车,看到她一脸惊慌的表情,他温柔的安慰道:“你放心,你妈肯定没事的。”

乔安安突然想到妈妈今天发给她的短信,她赶紧拿出来给洛北渊看:“我妈好像撞见了秦柔柔的秘密,被她发现了,你说……会不会有可能,秦柔柔害怕我妈妈知道什么,所以找人把我妈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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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渊扫了一眼那条短信的内容,眉宇皱起:“如果秦柔柔真的敢背着你爸爸在外面找男人,证明她心理素质很强大,胆子也不小,如果你妈真的知道她什么秘密的话,她是能做出这种可怕事情的。”

“那可怎么办?秦柔柔不会是想灭口吧?”乔安安吓坏了,俏脸惨白。

“不会的,她也不敢,看得出来,她接近你爸爸,只是想拿钱,要不……你找她谈谈吧。”洛北渊冷静的分析着,突然觉的,这件事情,必须找秦柔柔对质。

“我找她,她会承认吗?”乔安安心里没底。

“你不找她,你妈可能就没命了,安安,恶人再坏,你也别害怕,别忘了,还有我呢。”洛北渊温柔的安抚她。

听到妈妈会出事,乔安安立即就鼓足了勇气,赶紧拿了手机拨打了秦柔柔的电话,并按了免提键。

秦柔柔此刻也坐立不安,因为,她知道张秀珠已经抓住了,可是,要怎么处置她,秦柔柔却还没想好对策。

乔安安的来电,无疑让秦柔柔失了分寸,她盯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这才装的若无其事一般接电话。

“乔安安,你是来给我道歉的吗?”秦柔柔的声音显的冷漠。

“我妈在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乔安安直接逼问她,不给她喘气的时间。

秦柔柔内心大骇,没想到乔安安这么快就找到她头上来了,她顿时气笑起来:”乔安安,你没搞错吧,如果你想找你妈,可别找上我,我不是你妈。“

“秦柔柔,你少在这里跟我装,我妈今天偷听你的电话,你害怕了,所以,你就找人把她绑走了,是不是?”乔安安立即抛出证据来证明。

秦柔柔吓了一大跳,这个乔安安年纪轻轻的,胆子却不小,也还算聪明,竟然立即就把两件事情给融在一起思考了。

“你别胡说,我可没绑她,没别的事,我挂了。”秦柔柔不敢跟她说下去了,只好挂了电话。

乔安安神情一急,想要再拨,洛北渊拦住了她:“听出来了吗?她心虚了。”

乔安安摇摇头:“没听出来,但她的确像是隐瞒了什么。”

“你已经怀疑到她头上了,她肯定不会再对你妈妈做什么,我猜,她要是真抓了你妈妈,肯定会放了她的。”洛北渊是个心理高手,他揣摸人心的能力非常强,所以,他从刚才秦柔柔的话中,感觉到她心虚害怕了。

乔安安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眼下妈妈失踪才两个小时不到,报警是不行的,乔安安只好跟着男人先回了他的家,坐卧不安的等了近一个小时,突然听到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乔安安心头一紧,赶紧接听,就听到张秀珠的声音。

“安安,你回家一趟吧,我没带钥匙。”

乔安安和洛北渊对望一眼,赶紧开门出去。

张秀珠站在走廊处,看到女儿和洛北渊在一起,她有些奇怪:“安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妈,你去哪了?”乔安安整个人都吓坏了。

“你姑姑刚才来找我了,我跟她出去了一趟。”张秀珠立即回答道。

“姑姑找你?找你干什么?”乔安安心生警惕,不会吧,难道姑姑跟秦柔柔是一伙的?

“她找我去看了一下新装修的店面,那个时候,不是有两个门面是给我们母女的吗?最近租出去了。”张秀珠立即笑起来说道。

乔安安吓的半死,拍着胸口:“那你怎么不带手机出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手机没电了,在充电。”张秀珠赶紧说道。

乔安安回头跟洛北渊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太多了吗?

又或者,真的是虚惊一场,秦柔柔设了一个局,想把妈妈骗进去,又困为她刚才的一个电话,让秦柔柔临时改变了主意?

不管怎么样?虚惊一场了,乔安安突然扑过来,抱住了妈妈:“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手机,注意安。”

张秀珠看看女儿,又看看洛北渊,一脸蒙圈。

洛北渊目光眯了一下,真的只是虚惊一场吗?不会是某些人的刻意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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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侍卫从会客大厅外面凶神恶煞地涌进来,直接按住姜子枫,锁链绑住,提了起来,他们可不管姜子枫是不是年轻代第一天才,只知道听命行事。

姜子枫没有反抗,也不能反抗,若是反抗,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姜梦凝慌忙站出来求情,“家主,子枫师兄只是一时冲动,还达不到被逐出家族的地步,请家主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姜家主冷然,“机会在他自己手里,只要他认错,自然还可以留在家族。”

姜梦凝对姜子枫着急道,“子枫师兄,认个错吧。”

姜子枫固执道,“我没有错!”

“好。”

姜家主怒极而笑,“将他扔出去!”

侍卫们把姜子枫架了出去。

“你站住!”

见到姜梦凝想跟去,姜家主喝斥。

姜梦凝微微抿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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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枫太不像话了,完不顾家族的利益,只顾着自己。”

“唉,他自小天赋过人,也怪我们,将他宠坏了。”

“将他逐出家族,反省一下也好,等他见识到外面世界的险恶,就知道家族的好了,到时候,自然就会乖乖回来,求着返回家族。”

长老们叹息,却支持家主的做法。

姜家主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怒火,笑道,“让两位族老和圣子看笑话了。”

第三十二族老大笑,“不妨事,年轻人嘛,总有想不开的时候,冷静一下,也就知道错了。”

“姜家主让梦凝小姐嫁往龙族,不知龙族年轻代哪一个有这么好的福气?”

第六族老试探地问,姜家让年轻代排名第二的姜梦凝出来联姻,那么,龙族年轻代当中肯定也要排名靠前的弟子,才能配得上姜梦凝,他不由再次看了一眼龙青尘,姜家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了。

姜家主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道,“就圣子吧,两位族老意下如何?”

姜梦凝呆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龙青尘。

龙青尘有些无奈,已经猜到了,难怪刚才感觉姜家主太过热情了,原来,已经挖好一个“大坑”等着他。

第六族老为难道,“还是换一个吧,他和黄金龙族的丫头萱儿,已经订婚,若是梦凝小姐嫁给他,那么,只能做小了,我推荐一个,黄金龙族族长的孙儿龙金战天,也就是萱儿的哥哥,暂时还没找到道侣。”

姜家主微微摇头,“我觉得,还是圣子比较合适,做小就做小吧,身为修炼者,不在乎这些俗礼。”

“我也觉得圣子比较适合梦凝,圣子来到我们姜家拜访,我们对他已经比较了解,而,龙金战天,我们却从未见过,不知道怎么样。”

“圣子教梦凝修炼拔剑式和拖剑式,相处了十天,彼此也算熟悉了,比较谈得来。”

长老们纷纷附和,显然,姜家主和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龙金战天,身为黄金龙族的族长孙儿,身份非常高,不过,跟龙青尘比起来,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要知道,龙青尘是龙族圣子,龙族未来的掌控者,甚至,身份比一般族老还更高。

况且,龙青尘还拿到了整个万族大陆年轻代的万族至尊称号,未来,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成为绝世强者,而,龙金战天连榜中榜都没有入选,更别说至尊称号了。

所以,无论身份还是实力,龙金战天都比龙青尘差了一大截,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姜家宁愿让姜梦凝做小,也要选择龙青尘,而不是龙金战天。

第三十二族老笑道,“不错,修炼者没有那么多俗礼,那就尘小子吧。”

“梦凝,我们给你选的道侣,可还满意?”

姜家主虽然在问姜梦凝,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显然,姜梦凝反对也没用。

姜梦凝脸色泛红地看了一眼龙青尘,向姜家欠身一礼,“我听从家主和长老们的安排,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姜家主皱眉。

姜梦凝道,“子枫师兄是我们姜家年轻代的第一天才,关系到姜家的未来,况且,我和子枫师兄自小一起长大,亲梅竹马,请家主和长老们收回成命,让子枫师兄重回家族。”

“姜家年轻代,天才辈出,不差他一个,他太自以为是了,没有了他,难道姜家未来还能垮了不成?”

提起姜子枫,姜家主又是一阵恼怒,随之,冷淡道,“既然你为他求情,那就饶过他这次吧,等你完婚之后,我会派人召他回来,免得他破坏你的婚事。”

“多谢家主。”姜梦凝松了一口气。

“诸位前辈,我能不能说两句?”

龙青尘缓缓站了起来,刚才,姜子枫和姜家主、长老们吵的不可开交,他一直插不上话,现在,终于可以说一说自

己的意见了。

姜家主笑容温和,“圣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梦凝小姐天生丽质,资质也很高,和龙族联姻,绰绰有余。”

龙青尘缓缓开口,尽量说的“体面”一点,免得伤了姜梦凝的尊严,也免得让姜家没面子,“龙族应当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俊彦,和她联姻,不过,我却不合适。”

听得此话,姜梦凝怔了一下,俏脸黯然,甘愿做小了,他都不同意吗?

姜家主和长老们也是脸色一沉,有些不太好看。

姜家主凝视着龙青尘,“圣子觉得梦凝配不上你?”

龙青尘解释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姜家主和长老们也应该知道,而今,我的未婚妻身受重伤,危在旦夕,我岂能另寻新欢?”

姜家主沉吟了片刻,“你将梦凝娶进门,冲一冲喜,或许,你的未婚妻就痊愈了呢。”

冲喜?

冲个毛的喜!

龙青尘苦笑,知道这是姜家主找的借口,“姜家主说笑了,冲喜,也不是这样冲的吧?只怕冲喜不成,我的未婚妻会被气的伤势更重。”

第六族老也意识到这样不妥,“还是换一个联姻之选吧。”。

“不行,必需是圣子。”

姜家主却不答应,“这样吧,考虑到圣子的未婚妻有伤在身,暂时不便成婚,等圣子的未婚妻痊愈之后,再成婚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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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了,封行朗没能得到有关丛刚的任何消息。

像丛刚那种一个人吃饱家不饿的可怜虫,即便哪天死在了自己家里,都不会被发现的!

搞他封行朗时,到是挺嚣张的;要遇上真的对手,估计又得跪了!

被人搞死了也好,免得他嚣张!早死早消停!

在这两天里,封行朗就是这么想的。

父子俩各有各的心思。

林诺当然是想找机会去见大毛虫。但大毛虫好像说过最近不行,他有事要忙的。

所以林诺便觉得跟着亲爹也许便能得到有关大毛虫的消息。

而且他能判断出:昨晚大毛虫应该跟亲爹见过面了!说不定还交过手!只是亲爹败了,还被打红了脸!至于怎么被打的,小家伙还在推测当中。

“虫虫,有没有想大虫虫啊?”

这便是林诺把弟弟虫虫一并带出来的目的,“你要是想大虫虫了,就缠着亲爹带我们过去看大毛虫!”

“大虫虫……大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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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茬儿,比什么都好使。小家伙立刻丢下了手里的玩具,朝看着文件的亲爹一路小跑了过来。

“大虫虫……大虫虫……”

小家伙拖拽着亲爹的一条胳膊,奋力的使着劲儿。

“你叫我一声亲爹,我才会考虑要不要带你去看那条该死的毛虫子!”

封行朗附身过来,在小儿子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说真的,两个儿子缠着他时,封行朗竟然一点儿也不会觉着烦;当次抬头寻看两个小家伙时,满眸都是舐犊情深的父爱温情。

他要让他的孩子们拥有更多的父爱!

封虫虫小朋友还不会叫亲爹,但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字词了。

关键还是懒得张开他高贵的小嘴巴!

一副‘我不想跟你们这群无知的地球人打交道’的高冷范!

“虫虫,快叫亲爹!亲……爹……亲爹!”林诺立刻凑过来提醒弟弟。

封虫虫见拉不动笨重的混蛋亲爹,便改拉身型稍小的封林诺同学。

“大虫虫,大虫虫!”

小家伙一直用小手指着办公室里的双拼门,示意哥哥带他出去找大虫虫。

“大亲儿子,教弟弟叫‘亲爹’的光荣使命,亲爹就交给你了!你要是能教会弟弟,我立刻带你们两兄弟去捅毛虫子窝!”

“亲爹,你说话可要算数哦!要是我教会了虫虫弟弟叫亲爹,你就得带我们去大毛虫家哦!”

其实带上亲爹的主要作用:只是为了刷脸那该死的智能门!

要不然,林诺小朋友才不稀罕要让亲爹带他去大毛虫那里呢!他自己又不是没长腿!

“那就这么愉快的成交了!”封行朗扬眉一口答应了下来。

其实主观上,他也想去一趟启北山城的;如果有个合适的推动力,那就更好不过了!

毛虫子窝还没来得及去捅,雪落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行朗,我想问问你,你们有钱人的思维,是不是特别的奇葩?”雪落带上了稍稍的怒意。

“林雪落女士,您现在可是有钱人的太太,可比有钱人更有钱!”

封行朗轻幽默着口吻讨好着稍带怒意的妻子,“那请问林小姑娘觉得自己的思维变奇葩了吗?”

“你的钱姓封,又不姓林!”雪落哼叹一声,“我就是个穷光蛋!”

“只要林小姑娘愿意,我们的钱都可以姓林!连我都可以跟你的姓!”

不得不说,封行朗讨欢妻子的话,总能这般的悦耳动听。

“少来!你封行朗要是有诚意,那就先让你的两个儿子跟我姓林好了!”

雪落这番话,也够一针见血的。

或许封行朗在金钱方面并不计较,但还是会有那么点儿大男子主义的。

“可以!完可以!从现在开始,咱们的大儿子叫大林,小儿子叫小林!只要他们愿意!”

后面补充的那句话,则展现出了某人的机智和诡诈。他知道妻子是不会随意改动的。

“不跟你胡扯了!差点儿都把正事给忘了呢!”雪落这才想到自己给丈夫打电话的目的。

“怎么了老婆大人,闺女又闹腾你了?”封行朗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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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寻着声音抬头看了过来,一张温润的隽秀脸庞便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方亦言。

多年不见,方亦言似乎壮实了一些,也成熟稳重了很多。

原本的书生意气,演变成了修身养德的绅士风范;也更添岁月磨砺后的坚毅感。

“方亦言?真的是?”

雪落欣喜的问,满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情愫。

“当然是我!如假包换的方大学长!”

方亦言的眼眸一直锁定在雪落那张精致纯美的脸庞上:还是那般温婉柔和的美!

雪落的美,是温和的;不娇艳,不清傲,美得静好,美得赏心。

也难道时隔多年,这个纯美的女孩儿依旧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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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许做善事,就不许我行善心么?”

方亦言蹲身过来,拿到餐巾将雪落身边孩子的唇角蜿蜒流下的汤汁擦净。

“看来是习惯了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生活了,给孩子们喂个饭,都这么笨手笨脚!”

说真的,当看到方亦言如此细心的给福利院的孩子帮助时,雪落的内心温暖一片;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那个不曾嫁进封家,不曾磨难重重的日子。

每到周末,雪落跟方亦言都会去福利院做义工。还被福利院的同事们美称为:金童玉女。

虽说日子过得清苦平淡,但那样的回忆,却有着不虚度光阴的充实感。

雪落清楚的知道:丈夫封行朗是不可能对这群孩子如此体贴入微的;他只会宠爱着他自己的孩子!

到不是说他没有爱心,只是表达的方式各不相同;

雪落也没有理由去道德绑架自己的丈夫,让他跟义工们一样。他也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

丈夫封行朗捐资出了一千万善款,雪落已经很感动了。

这并不是义工们力所能及的。

各尽其能,各谋其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角色。

“还好意思说我呢?不知道是谁这些年跑去国外逍遥了呢!”

跟方亦言在一起,雪落一直是个学妹的角色,会顶撞他,偶尔也会吵他闹他。

“‘逍遥’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方亦言微微叹息一声,“我陪我妈治病去了!”

“抱歉啊,是我信口开河了!伯母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雪落歉意的询问。

“好多了!只是还时常惦记着……”

方亦言省去了几个字,如果补充完整了,应该是‘这个儿媳妇’。

“那……那我改天去看看方伯母吧。”

“不用了!我扯谎说去大凉山当支教,要十年之后才能回来。”

“啊?干嘛这么说啊?”雪落疑惑的问。

“不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办?我也想给她变出个叫林雪落的儿媳妇来。”

方亦言的这番话,让雪落沉默了。她知道方亦言的母亲早年受过刺激,神志时好时坏;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以方伯母‘儿媳妇’自居了。

“对不起啊方亦言……”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千万别有心理压力。爱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

方亦言温和一笑,看向雪落的目光则更加的浓意。

“哐啷”几声响,杯盏砸在大理石上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个孩子凄厉的大吵大闹。

“怎么了?”雪落惊声问。

“我去看看。”

方亦言健步朝发声的那桌走去。雪落安顿好身边的脑瘫孩子后,便跟了过去。

“有个孩子发病了,要先送回福利院去了。”

“我跟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好不容易能出来吃顿饭,可还要照顾那些有重度先天性疾病的孩子。

所以今晚只要义工们能帮上忙的,就不让那些长年累月在福利院劳作的工作人员受累。

*****

封行朗知道:今晚的妻子,一定在忙着伺候那群可怜的小萝卜头们!

自己跟亲儿子还没人伺候呢,自己的女人却要去伺候别人……

虽说封行朗没有那么高尚的精神觉悟,但他还是许可了妻子雪落在楼下帮忙。

也不知道那个傻女人吃晚饭了没有……

惦记着在底楼大客里忙碌着的女人,封行朗便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好好的关心一下。

“朗,去哪儿?”

“去找我女人,狠狠的疼一下她!”

封行朗上扬着英挺的眉宇,故意说得十分煽情加爱昧。

“我也要去找我亲亲妈咪!”林诺小朋友嚷嚷着想跟过来。

“我看还是乖乖呆着吧!妈咪一看见,保准会没完没了的逼着吃蔬菜,信么?”

一招儿便搞定了想黏着他一起下楼的小家伙。要是让小东西看到自己亲亲妈咪在伺候一群歪瓜裂枣的小P孩子,指不定那自私的小心眼儿会怎么闹腾呢!

还有就是想跟妻子雪落招呼一声:今晚估计他又得晚些回去。因为他要帮忙Nina那个作死的女人……应该说是不男不女的家伙从严邦身上搞一些东西!

休息室里,袁朵朵正在给豆豆和芽芽喂母乳。

心切妻子的封行朗径直推门闯了进来。守在门外面保镖压根就没能拦得住他。关键白家的保镖都知道:封二爷跟自家太子爷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

“白默,嫂子呢?怎么没在?”

“封老二,丫的有点儿公德心好不好?我家豆豆和芽芽在喝奶呢!就这么闯进来,也太没素质了吧!”

白默连忙捞起手边的绒毯,将喂奶中的袁朵朵和女儿芽芽遮盖住。

讲真,当时的封行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袁朵朵是不是宽着衣给小东西哺着母乳,他只是在扫瞄妻子雪落的身影。

被白默这么一提醒,他才后知后觉。

“矫情什么劲儿啊,女人那点东西,满地球都是!”

睨了气急中的白默一眼,封行朗故意搞事情的说了一句:“再说了,袁朵朵的……我不是早就见过了么?!还遮什么遮?多此一举!”

当时的封行朗,纯属信口开河。只为把白默逗得上窜下跳。

“封行朗,这个禽!”

白默捞起手边的尿不湿便丢砸了过来,“敢欺负我家朵朵,我跟没完!”

话声未落,封行朗已经闪出了休息室。

就白默这点儿智商,在他封行朗面前,横竖都是会被碾压的类型。

楼下喧闹的大厅里,封行朗巡视了两遍,都没能找到妻子林雪落。

刚要给雪落打电话,封行朗看到左安岩健步生风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左安岩,封行朗是认识的。而且见过不止一次了。他是福利院义工们的领头羊,妻子口中的‘左大哥’;也就是他一天到晚领着一帮闲着蛋疼的家伙在福利院里瞎折腾。

封行朗理解不了左安岩他们的高尚情怀;

就如同左安岩他们理解不了封行朗这些生意人的无奸不商。

“姓左的,我家雪落呢?”

封行朗拉扯左安岩胳膊的力气不小;左安岩被扯得一个趔趄后才站稳身体。

一看到封行朗,左安岩整个人都不好了。上回他带雪落母子去石郫县的事儿,封行朗一直对他耿耿于怀的。为难到是没为难他,就是……

“说雪落啊?送一个突然发病的孩子先回福利院去了。”

左安岩突然意识到:要是暴脾气的封行朗知道林雪落跟方亦言在一起,岂不是又得发飙了?

因为整个义工团队里的人都知道:方亦言是林雪落的前男朋友!后来被封行朗给强行霸占了过去!

在左安岩他们看来:封行朗的确有那么点儿为富不仁拆散别人的意味儿!

不过雪落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而且还过得不错,大家也就接受了。

“什么?让我女人送发病的孩子回福利院?”

封行朗不满的冷声,“那自己怎么不去啊?”

“我不是还有其它的孩子要照顾嘛!孩子们快吃完了,必须一起坐着大巴车回去。我得押车啊!”

左安岩尽量解释得更详细一些,生怕封行朗发燥。像封行朗这种人物,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左安岩其实挺担心雪落在封家的日子,是不是过得水深火热?

“雪落跟谁一起去的?”

封行朗甩开了左安岩的胳膊紧声追问。

“一个义工。具体是谁,我没看清。”

左安岩没敢将方亦言透露出来。以封行朗的暴脾气,他生怕迁怒到雪落。

在他们看来,豪门里的日子,都是举步维艰且水深火热的。就像深宫中的嫔妃一样。

目送着封行朗离开的高大背影,左安岩暗自松下了一口气。

寻思起什么,立刻给雪落打去了一个预防性的电话。

离开喧闹的底楼大厅,封行朗直接坐电梯上去了顶楼。一出电梯,便拨通了妻子雪落的电话。

“雪落,在哪儿呢?”

“我在去福利院的路上呢!有个孩子突然发病了,左队长让我们先送他回福利院。”

“姓左的为什么自己不送?就知道留在这里

曾热点、赚名声!”

“行朗,左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从不计较名利的。他眼里只有这群孩子……”

“行了,跟谁在一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让巴颂去接!”

“放心啊,我不是一个人,我跟其它义工一起的啊。要等池院长他们回来之后,我们才能离开福利院。”

“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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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体重100公斤开外的严邦从顶层的包间挪动到停车场去,不仅仅是件体力活,而且还是一件技术活儿。

将严邦甩上副驾驶的那一瞬间,封行朗如释重负的大喘着粗重的气息。

“狗东西,没事儿长那么多腱子肉干什么?累死你大爷了!”

“呃……嗯。”

被封行朗这么重重的一甩,严邦吐词不清的发出一声闷哼。

不会这么快就醒了吧?这活儿还开始呢!

“喂……邦……严邦!”

封行朗索性在严邦的脸颊上又来了两巴掌,想验证一下他是不是真醒了。

严邦吃劲儿的睁开双眸,努力的去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深邃的轮廓线,清冽的薄唇……还有那双神秘莫测,永远猜不透他正想些什么的双眸!

“朗……朗……你真它妈的好看!”

说完这句话,严邦便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任由封行朗再如何的去折腾他,他都毫无反应,像睡死过去一样。

钻进驾驶室里的封行朗,活动了一下被严邦压累的肩膀,又报复性的在严邦的脸颊上反手抽了一巴掌解气。

清纯的海边俏皮姑娘

在确定严邦真的昏睡过去,他才给nina打去了电话。

“我这边猎物已经进笼了;你那边如何?”

“一切ok,就等你进笼的猎物了!”

听得出来,nina的心情,相当的明媚。

或许在这之前,一直都只是不可触及的幻想和憧憬;她从来没敢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付诸实施。

nina挂断电话的手在颤抖。似乎不相信这一切竟然会来得这么的突然。

在去nina指定医院的途中,封行朗时不时的侧头瞄上一眼一直在昏睡中的严邦。

或许这一刻连封行朗自己的内心都是茫然的:给严邦留下一个子嗣,究竟是对还是错?

又或者,他会不会接受这个本不应该出生的孩子?但如果不让他知道,那这个孩子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严邦的人生依旧是孤苦无依的,不是么?

睨到严邦脸颊上的疤痕,封行朗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扎疼了一下。

因为他知道严邦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几乎严邦身上的每一条伤痕,都跟他封行朗息息相关着。

生死与共的兄弟么?

封行朗必须承认,自从有了妻儿之后,这样的生死与共,似乎打上了折扣!

往严重了说:只成了严邦单方面的了!

封行朗探过一条手臂过来,轻揽过严邦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邦,你是喜欢五大三粗的女儿呢?”

“还是喜欢跟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儿子?”

这话问得,纯属见不得别人的好!

为什么不能是乖巧萌甜的女儿;机智过人的儿子呢?

封行朗的询问,没能得到严邦的任何作答。严邦一直昏睡着,而且睡得很安然。似乎知道封行朗就在他身边一样,即便是要带他去万劫不复的深渊,他都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一起闯。

远远的看到nina指定的那家私立医院,封行朗踩下了刹车。又侧头过来睨了一眼昏睡中的严邦,燥意的捏了捏有些纠结的眉心。

手机响起,是nina打来的催促电话。

“nina,给我个理由吧!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可不想给我的兄弟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封行朗的声音沉沉的。肃然中,又带上了一丝凄厉之意。

“你只是在帮一个可怜的女人达成她想当母亲的愿望!现在的一切,以及以后的一切,都将跟严邦毫无瓜葛!”

nina是个极度聪明的女人。她清楚的知道封行朗究竟在防备她什么,亦或者担心些什么。

“为什么是严邦呢?我的种岂不是要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封行朗悠然的反问一声。可目光一直锁定在严邦的疤痕脸上。

“封行朗,严邦能有个孩子,也能减少你心底的负罪感!不是么?”

nina没有正面作答封行朗的话,而是更为锐利的反问一句。

“负罪感?”

封行朗冷冷一笑,“我哪来的负罪感?我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封总,看在我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就圆了我当母亲的愿望吧!”

“别说得这么爱昧!让我家雪落听到,她会吃醋的!”

封行朗揪过严邦一侧的耳朵,就像揪十六的耳朵一样,生生的拧了半圈儿。

肯定是疼的,但昏睡中的严邦显然是感觉不到了。

“封总,求您了……我会一直等着你!用一辈子的时间等!”

nina的声音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泣声。听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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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对于nina的装神弄鬼,封行朗还是清楚一二的。但这一刻nina的低姿态,他又是受用的。

“行了,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儿上,本总裁就如你所愿吧!以后只要记住我的大恩大德,好好的回报我,替我赚更多的钱就好!”

“愿为封总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nina表忠心的方式,还是相当直接且淋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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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封行朗才将载有严邦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医院的秘密通道里。

nina带着两个推着担架车的白大褂迎了上前,将副驾驶里的严邦搬运了上去。

对于这种手术,封行朗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四年前,他就曾给大哥封立昕做过。

封行朗监督着整个过程。不知道他是在提防nina呢,还是在提防那些医生。

nina穿着无菌服,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严邦的身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看着严邦那张面目狰狞的脸。近在咫尺,却又不可触及。

万幸的是,严邦并没有因为曾经的断伤,而影响到子嗣的繁育功能。

当封行朗问起医生有关严邦那方面的功能时,医生却含糊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