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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綝在进入新城的时候,特意地列出了仪仗队,旌旗招展,麾盖如云,光看这排场,简直就不亚于天子御驾亲征啊。

入城的时候,孙綝志得意满,头颅高高地昂起,那眼神,浑然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只不过孙綝为人偏瘦小,獐头鼠目,他越发的得意忘形,就越如同沐猴而冠,让忍俊不住。

不过在场之人可没有一个敢笑出声来,毕竟孙綝如今权势滔天,谁得罪了他,恐怕下场便和朱异一样,所以吴军所有的人都是噤若寒蝉,除了暗暗地腹诽之外,丝毫不敢说半句闲话。

孙綝对孙休登临皇位一直是耿耿于怀的,自从他废掉了孙亮之后,便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反正他也是孙氏宗室之人,那怕是旁支庶脉,一样也是有资格登临帝位的,魏国的曹亮不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吗,论出身和地位,曹亮亦是曹家的旁支庶脉,还不是一样能当皇帝?

再看蜀国,先主刘备号称是汉室宗亲,但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汉景帝都不知死了多少人,汉室的江山传了多少代,刘备和那时的天子汉献帝完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但刘备不但以皇叔自居,而且以后还晋位当了天子。

魏国可以,蜀国也可以,轮到吴国,难道就不可以了吗?

所以孙綝认为他自己也姓孙,是完全有资格当皇帝,不过他和曹亮刘备不同的是,曹亮和刘备的上位完全是靠自己,他们纵横天下,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自然不会在人来质疑他们皇位的合法性。

而他孙綝自己,所有的权力都是继承于堂兄孙峻的,无论是资望还是功勋,都不足以服众,所以废黜了孙亮之后,纵然孙綝有心思自己称帝,但却受到了不少的阻力,看来这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社稷,坐上去也不会安稳啊!

于是孙綝听从了他弟弟孙据的建议,趁着魏国淮南空虚的机会,兴兵讨伐,只要孙綝在淮南立下大功,必然会得到江东民众的拥戴,到那时找个机会将孙休给废黜了,孙綝自己便可以位登九五了。

这个建议对孙綝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如果他真得能在淮南立下功勋的话,那遥不可及的皇位便真得有可能实现了。

而且这次的机会也是再好也不过了,曹亮的主力尚在遥远的雍州和凉州,淮南一带完全处于空虚的状态,此时孙綝如果出兵征伐的话,成功的几率会很大。

更何况如今的孙綝的手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刚刚归降吴国的司马伷,司马伷这次降吴,带来的可是足足有三万人马,虽然说三万人马并不是能增加吴国的多少兵力,它最关键的地方是,司马伷的这三万人完全可以充当向导,他们熟悉魏国境内的情况,可以对吴军起到相当大的帮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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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马伷果然也没有让孙綝失望,在他接替朱异成为先锋担任主攻之后,连续地奋战了十余日,终于是叩开了新城的大门。

这可是孙綝期盼已久的胜利,可预见的是,拿下新城之后,整个江东都会为这欢呼雀跃,孙綝的声望必然也是水涨船高。

要知道,这可是吴国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军事实力攻下的合肥新城,做为主帅的孙綝指挥有方,必然可以彪柄千秋。

仅仅是拿到了新城,孙綝就获得了如此的殊荣,如果能够拿下寿春,拿下整个寿春的话,孙綝的功绩在江东必然是无人可及,包括曾经赤壁破曹操的周瑜和夷陵破刘备的陆逊,他们也都得甘拜下风,到时候孙綝想要登基做皇帝,那也水到渠成之事。

于是孙綝入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诸将召集起来,商讨北上攻打寿春之事。

众将闻之,不禁个个面露异色,孙綝这是既得陇又望蜀啊,吴军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勉强地攻下了新城,大军还尚未来得及做出休整呢,孙綝就谋划着要去进攻寿春了,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毕竟合肥新城只是淮南的门户,而寿春则是淮南的中心所在,无论是魏军守备的力量,还是城池的防御等级,寿春都要比合肥更强,吴军拿下新城已经很侥幸了,真如果攻打寿春的话,没有充分的战略准备又如何能打得赢?

看孙綝的模样,分明就是心血来潮,想趁着拿下新城的高昂士气,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地拿下寿春来。

但打仗单凭有士气可不成,行动计划,兵马调动,敌情侦察,后勤补给一样也不可或缺,这次吴军的出兵目标,也仅仅是新城,并没有规划拿下新城之后的行动计划,所以吴军并没有足够的准备去攻打寿春,冒然出兵,前途未卜啊。

丁奉率先反对道:“丞相,末将以为我军能够拿下新城,已经是超乎寻常的结果了,如果冒险轻兵突进,容易中了魏军的埋伏,倒不是固守新城,待到探明魏军虚实之后,再行进军不迟。”

众将也纷纷附和,认为现在出兵攻打寿春的时机尚不成熟,倒不如稳守新城,将来进可攻退可守,乃是两全之计。

孙綝满脸地阴郁之色,他本以为这次拿下新城之后,吴军诸将对他的指挥将会大为改观,但没曾想,他提出攻打寿春的计划竟然遭到了许多将领的反对,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一个个不思进取,得了些许微功就满足了,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孙綝沉声道:“如今魏军在淮南的兵马有限,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尔等如何畏首畏尾,居然会惧怕魏军有埋伏,就算是真有埋伏,以我十三万之雄师,又有何惧哉?”

丁奉看孙綝心意已决,乃劝道:“丞相一心为社稷,我等皆知,只是寿春那边情况未明,丞相不如派人查明寿春军情之后,再复进攻未迟。”

孙綝斥之:“丁将军老矣,无复当年东兴雪中奋战之勇乎?如今形势紧迫,兵贵神速,何求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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